很多年后的风抒难老是梦回他们初遇的那一天,梦里有他澹泊的神采,清澈的声音,洁净的十指。远在光阴以外,破裂而斑斓。
仿佛一觉醒来,他推开门,便能够看到那如画的身影,能够听到他跟本身打号召,道一声:“早。”
他觉得是他在废除容青君的心防,让他渐渐接管本身的存在,视他为知己老友,殊不知,在这个过程里,是他本身率先翻开了心,不知不觉被容青君侵入、渗入,直到占满了他的全数。
“我叫容青君。”
厥后风抒难成了成了医馆的常客,青雀山远在西南边疆,但他仍不辞万里之遥,每隔一阵子就要来找容青君,带些好酒好菜,捎上些新奇玩意儿。风抒难为人慷慨仗义,行走江湖数年交友了很多老友,却没一个像容青君那样令他经常挂念在心头,不来看一看就像少了点甚么。固然容青君向来一副冷酷陌生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模样,但风抒难就喜好这个模样的容青君,就连他慢吞吞说话的调子,也令他感觉别有神韵。
本来是药力而至……风抒难心道,为本身的变态找到了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