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风抒难拿太小木牌,摆布翻看了几遍,牌子是纯木质雕镂的,一面雕着一束长茎细叶的花,一面刻着篆体的“樨”字,字的高低方还各有一行标记一样的纹路。
他们已达到樟坞山下,再有两三日就能达到目标地。白夫人与白锦葵已是无精打采,二十多日的旅途对于娇弱的女眷来讲实在难受,离清河越近她们越是归心似箭,只想到了纪家好好梳洗梳洗,再在柔嫩的床铺上大睡一场。是以只安息了一会儿,风抒难号召几人尽快起家赶路的时候非常共同地爬回了马车之上。白扬也批示侍卫们各归其职,清算物品筹办解缆。
“青君,如果有伤害,记得庇护好本身,万事不消顾忌。”风抒难快速交代着,他天然会庇护好容青君极力使他不受伤害,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容青君脱手杀人,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不能接受容青君被连累而受伤的环境。
几个回合下来,风抒难已经肯定来人毫不是浅显占山打劫的匪类,依他们脱手时刀刀利落共同无间的模样看,更像是练习有素目标明白的杀手。若宿世也是这帮人导致了白家的悲剧,那这就毫不是一次浅显的不测。
两人并肩往回走去,这时异变突生。
远远看去,白母牵着白锦葵沿着堤岸在漫步赏玩,白扬已跑得不知所踪。
风抒难给了容青君一本山海志和一幅大雍堪舆图,沿途教他识记,供他在车上消遣时候。
白扬觉得风抒难以朝堂为重,对江湖轶事该当知之未几,以是讲解得很详细,实际上风抒难经他稍一提及,就唤醒了脑筋里对药王谷的印象,只不过这万木令是他头次所见,以是未能一眼认出罢了,是以实际上真正需求听的只要容青君一人罢了。
这群杀手在围住了马车四周的侍卫,特别是拖住了技艺最了得的杨锐、乌雷和白扬后,竟以更迅猛之势扑向了他与容青君,暗箭与正面守势一同袭来,织成了一张绵密的网,覆盖了他与容青君,尽显杀机重重。
“青君,我们该走了。”
本来那林子里竟有几人正缠斗得短长,模糊另有兵器订交的声音传来。白扬一身白衣,招招摇摇,在色采班驳的林子里反倒更好认。风抒难与容青君走得更近了点以便看得清楚,但仍保持在安然间隔以外。
他看了看情势,白氏母女方才已上到马车上,是以第一波进犯中并没有遭到伤害,有侍卫的庇护,临时也不消担忧,但他们此时身在山林田野,没有援兵,看起来不得不打一场硬仗。
“这里就是清河,我们在这里,中间要跨过北梁河、焦城、宜水城、樟坞山,然后在这里,过了芦苇乡,就是清河县。按现在的速率,约莫另有半个月的路程。”风抒难指着舆图上的几个点,说给容青君听。
风抒难却没那么放松,反而越靠近清河越是凝重。
“这是药王谷的信物。”白扬食指在那几个字上弹了弹,给风抒难和容青君做着江湖知识提高:“药王谷是个俗称,岈山是他们的地盘,实际上那边堆积着十多个门派,百年前他们是一家,当时是药王谷权势鼎盛期间,约莫三四十年前药王谷内哄,分裂成了医、毒、蛊三大流派,打来打去,各个流派内部也不承平,最后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模样,全部岈山万里以内群岭之上,有十八│大门派,六医、六毒、六蛊,又有多少小门小派,谁也不平谁,他们若拧成一股绳,回归到数十年前的同气连枝,倒是足以让江湖各大门派都顾忌的一股权势,现在一盘散沙,也就不敷为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