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他们碰到了何飞何宥两兄弟,他们刚从宁城看望谢朝华佳耦返来预备回飞天寨去,获得风抒难与容公子在此处玩耍的动静,便稍稍绕了下路来拜见他们。
封文看向风抒难,后者点点头:“你们在外等待便可,不必跟来。”
他们在虞州的港口看到了全大雍最大的船只,当船缓缓驶离岸边,扬起白帆顺着海风驶向更广漠的陆地时,那样开阔豪放的画面另容青君不由动容。
“青君……”风抒难抚着容青君的头发,又一次感遭到那种揪心的疼,他的青君,实在内心向来都是不安而惊骇孤傲的。
他们在虞州换了更大更温馨的车马,重新添置了衣衫行李,找了间大堆栈好好洗漱歇息了两日,总算是有了回到大雍的熟谙感和亲热感。
虞州城是大雍南边最大的港口都会,也是他们出南疆后达到的第一个大城。
看到容青君再次前来傀儡门,连楚之不是不惊奇的,但当他提出要再进傀儡门密室时,连楚之却甚么也没问,径直带着他们来到了书房。
风抒难在容青君的额头轻吻了下,在他耳边呢喃。
“唉,不必不必。”没等风抒难答复何飞就先挥手接话了,“容公子这个情意我帮你带到就好,用不着破钞,何况现在找他们也不便利。”
见两人落拓安闲,封文倒是急了。他本来筹算等送容青君回到都城,他也算美满完成了此行的任务时再功成身退归去药王谷,但看他们现在的架式,没有一年半载怕是底子回不到。封文有些无语,也是佩服两人的闲情逸致。但他分开药王谷太久了,眼下实在是有些归心似箭。
封文听了忍不住笑,打趣他:“别人家的孩子能跟你一样?孩子他爹听到了不跟你急啊?”
聚过以后何飞何宥很快就走了,他们还要归去主持飞天寨事件。
“是是是,我自罚一杯,主上,容公子,我干了!”
之前他的部下固然跟踪了斡沙一天一夜,但是斡沙非常警悟,一向在外四周游走,乃至在白日进了人多的闹郊区,将跟踪之人一一甩脱。
就如许逛逛停停直过了大半个月,他们还在间隔虞州只三百里之遥的贺州城玩耍。
“青君,我在你身边。”
进密道前容青君转头看了看连楚之和伴随他们前来的封文,道:“你们别进。”
风抒丢脸他对着墙壁沉默不语,走上前按着他的肩膀安抚:“青君,已经畴昔了,信赖我,我会将他抓住,交给你措置。”
容青君抿着唇,想起阿谁了解不久但待他特别亲热热忱的女子,眼里也有一点暖意。他点点头,问风抒难:“庆祝,是不是要买礼品送给他?”
“青君……”容青君的声音很安静,风抒难却忍不住想打断他,在大殿中看到的容青君双眼赤红站在一片骸骨中的画面,常常回想老是令贰心惊。
封文感觉现在容青君的病他能做的已未几,该交代的之前也都交代叮嘱过了,留下来并无大用,是以踌躇了几天后,终究向风抒难告别。
怕风抒难不肯意,封文抢先解释,说完却见容青君猛得看过来。封文内心惴惴的,不知他是甚么意义。
何飞略微说了一下,本来当初谢朝华被诊出有孕后,伉俪两人决意留在宁城疗养待产的决定仿佛令孙贺的那位继母很有微辞,前面便生出些事来,孙贺为了庇护谢朝华母子,与他继母和弟弟明里暗里斗了几个回合,这一年来并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