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打得,未免也太快太清脆了吧?
那一年到处闹饥荒,连吃都吃不饱,每天有人饿死,谁还办得起丧事,都是挖个坑直接给埋了,大庆兄弟刚把两位白叟安埋,收到动静的丁秀兰就从县城请了一班子唢呐匠,扛了花圈来吊丧。
以后见到周燕扶着丁秀兰返来,她就悄悄跟上,在半路把筹办返来的胡氏给劝归去持续拜年了。
胡氏看了一眼丁里正,见丁里正神采阴沉,她内心一格登,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当家的,从速让二弟停止吧,这大过年的见了血腥不吉利。”
胡氏不是没看到当年丁家两兄弟连副棺木都买不起不得不一抔黄土把二老埋了的那一幕,只不过丁秀兰是丁家大姑奶奶,是她男人的亲姐姐,不管如何说,她都没态度支撑他们殴打丁秀兰,但是开口劝止仿佛又不对。
你们说说,摊上如许的亲姐姐,谁不心凉?这要换了我们家,打她一顿都还是轻的。”
丁秀兰一条腿已经折了,瘫坐在地上起不来,见丁二庆还不断手,忙惨痛地哭道:“二庆,二庆我求求你别打了,我晓得错了,我真的晓得错了。”
听听,多新奇哪,没钱布施娘家兄弟,倒有钱花里胡哨的搞那么大阵仗返来给她爹娘吊丧,名儿好听,实在还不就是想让村里人都看看她丁秀兰多大的面子。我呸,站在坟包前,那眼泪跟挤猫尿似的半天挤不出来。
胡氏点点头,小跑着跟了上去。
杜晓瑜微微一笑,“就在你说要把我的东西偷出去的时候。”
有白叟看到了丁秀兰的面孔,惊呼,“那不是丁家大姑奶奶吗?有十年没见了吧,如何一返来就被二庆这瓜娃子追着打?”
丁二庆朝那人狠狠瞪了一眼,“我们家的事,跟你有啥干系?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杜晓瑜早就猜想她们会作妖,果不其然,这母女三人都不是甚么好货品,之前还各种吹嘘乡间甚么都比不得她们家,如何这会儿连几个不值钱的小玩意都想着拿出去换钱了?
周燕把丁秀兰放在躺椅上,这才瞥了周莺一眼,“还傻愣着做甚么,从速的清算东西走了。”
村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统统的狗都在狂叫,杜晓瑜还觉得出了甚么大事,地步也没当作,第一时候就赶了返来,没想到正赶上丁二庆毒打丁秀兰的那一幕,实在是大快民气。
胡氏一噎,她当然记得,那一年大旱,家家户户颗粒无收,镇子上的粮商又把米面代价抬得老高,浅显人家压根就买不起那么贵的口粮,她当家的跋山渡水好不轻易去县城筹算问大姑姐借些米粮和银钱返来度日,哪曾想银钱没借到,倒是背返来两袋已经长虫的棒子面和两只得了瘟病的鸡。
周燕打了个颤抖,“你……你甚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