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瑜温馨地站在一旁,她今儿倒想看看这个齐夫子到底是公道对待还是屈就于权贵对付了事。
杜晓瑜侧目,不由很多看了小瘦子几眼,肥头大耳,肚皮圆滚滚跟头猪似的,身上穿的衣服料子也不赖,家道应当不错。
且看他之前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想来常日里没少在私塾作威作福,仰仗的,应当就是背后敷裕的家道了。
齐夫子神采丢脸。
“喜德,喜德我的儿,哪个不要命的欺负你了?”前面俄然传来凄厉的高喊声。
杜晓瑜涓滴不惧,神情一如先前那般冷酷,“我本来还想着打官司的,看来这位夫人是筹办私了了,不就是打斗么,随便来,今儿谁如果怕了谁是龟孙子!”
世人循名誉去,就看到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朝这边飞奔过来,比及了张喜德面前,二话不说拉着他转个圈上高低下仔细心细地查抄,恐怕那里擦掉块皮。
齐夫子神采大变,看向杜晓瑜,“女人,你……”
齐夫子的目光落到小瘦子身上,沉吟半晌,开口,“张喜德,你为何要脱手打人?”
夫子看向铁蛋。
杜晓瑜早就捏好拳甲等着,等张母一近身,顿时狠狠一拳挥出去,打得张母满嘴血。
人群背面俄然传来一声望严实足的声音,吓得世民气惊胆战。
杜晓瑜那一脚踹得不轻,张母瘫坐下去就起不来了,疼得龇牙咧嘴,骂道:“黑心肝烂肚肠的贱货,你还敢脱手打本夫人,看我不咬断你的手!”
小瘦子心虚地今后退了一步。
“团子是谁?”齐夫子问。
有了娘撑腰,张喜德鼻孔都快仰到天上去了,毫不踌躇地指着杜晓瑜说道:“娘,就是她,他弟弟带了牛肉条到私塾里来,不分给我们吃也就算了,还叫他姐姐来欺负我们,娘你可必然要给儿子报仇啊!”
也算是向齐夫子挑明他们家在镇上的权势职位。
铁蛋恨恨地伸手指着他,哭诉道:“是他,夫子,就是他打的我。”
铁蛋道:“就是丁晏清,团子是他奶名。”
“都给我停止!”
张母的确要气疯了,三两下爬起来,挥动着爪子就要来薅杜晓瑜的头发。
“这位夫人。”齐夫子脸上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笑容,“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切不成妄下定论,免得冤枉了好人。”
“你们几个,给我到墙边整齐站好!”齐夫子一一扫过参与打斗的那几人,声音降落而峻厉。
“好人?”张母满目凶光瞪着杜晓瑜,“一个有脸对几岁孩子动手的小贱人,她算哪门子的好人?不就是一罐牛肉条,我们家喜德看得上,那是他们的幸运,咋地,吃你一罐牛肉条能死人啊?非要藏着掖着的。”
齐夫子神采乌青,“这位夫人,请你重视言辞。”
很明显,触到齐夫子的底线了。
说完,直接张着大嘴扑过来。
杜晓瑜双眼里包着两团火焰,若非齐夫子给她的印象还算不错,她早就直接喷火了。
杜晓瑜不由得皱了眉。
大抵是看到了杜晓瑜不欢畅,齐夫子没再说甚么,转头让前面跟上来的舍监去找人。
铁蛋听话地把刚才对杜晓瑜说的那些话重述了一遍,固然他之前在白头村恶劣,但在这件事上还算实诚,完整照实说,涓滴没有添油加醋。
齐夫子看向杜晓瑜。
杜晓瑜直接道:“我是他们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