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老太太肝火冲天,指着叶张氏骂道,“你这是在骂谁?你这是一个当母亲说的话吗?口口声声提叶府的脸面,叶府的脸面早都被你给丢尽了!”
叶张氏的内心恨的咬牙切齿,她仍旧在对峙着:“现在我侄儿还在涅梁府大牢中,冒然退婚外人还道叶家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你如果另有点儿身为叶家人的憬悟,就应当全了叶府的面子,那里会在这呼天抢地的抹眼泪!”
叶姜氏上前束住叶云水的手,“大女人,可不能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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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张氏听她这话恨的要死,老太太是亲祖母,她却不是亲娘,这刺耳的话自是说给她听的!“弟妹你这话是甚么意义?难不成我就给她苦吃了?”
叶云水哭的是一个痛彻心扉,哭的是撕心裂肺,那模样连叶重天都有些心中不忍,难过的眼眶发红。
“女儿能做得甚么?如若母亲执意要逼嫁,那女儿唯有现在绞发,当个尼姑也好过嫁个登徒子!”叶云水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把剪子,朝着头发上就绞了去,老太太见状忙让人拦着,“快给我拦下,拦下!”
第二十六章拒嫁(二)
老太太自是跟着抹眼泪,“浑说个甚么,谁敢把你撵出府去,就连老太太我一块儿撵了出去,免得有人嫌我们祖孙俩碍眼!”老太太此时却并未应下叶云水不嫁,老太太是个夺目人,他自是晓得那张家为了甚么娶叶云水,当初定下婚事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但是婚事就在面前,此时若真的提出退婚,那必是把张家获咎死了,只是个吏部上卿的张苍德也就罢了,可张家却还挂着外务府大臣的亲戚,那但是跟叶家的买卖息息相干的。
叶张氏耳听叶云水不嫁,更是火气冲天,“你敢!”
叶云水自是剪掉了一缕头发,却被叶姜氏把剪子夺了去,叶云水顺势的趴在叶姜氏的肩膀上哭,“呜呜呜……二婶,我不要嫁,祖母,我不要嫁阿谁登徒子……他口口声声说娶我就是为了叶府的财帛,为了我的嫁奁……如此热诚,云水难以放心,如若祖母和父亲没法对张家交代,坏了府里的端方,那就将云水赶出府自生自灭,就算成全了云水了……”
叶张氏本就是被老太太发难逼到了墙角,正找不到机遇作伐子扳回脸面,此时瞧见叶云水哭的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自是把统统的怨气都撒到了叶云水的身上,上前便是骂道:“你来的恰好,我正要到你院子里去问问你,出去上香把本身的未婚夫弄进了大牢,你至叶府的脸面于何地?”
叶张氏未曾想到叶云水竟然敢直接顶撞她,阿谁方才从庙里疗养回府时的乖乖女的模样荡然无存,而是一副她非常陌生的冷酷感,叶张氏自是不会让叶云水这眼中钉得逞,随即便回道:“休拿死来恐吓我,你这是作为女儿能说的吗?不管是谁对谁错,本源毕竟是在你身上,此时容不得你混闹!”
进了屋,叶云水直奔老太太而去,临间隔老太太一步之遥跪了下来,“云水见过祖母,见过父亲……呜呜……”叶云水边说边哭,到最后倒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颤抖动手几次欲说不出话,二老爷赶紧上前替她顺着气,叶云水哭着上前拜了老太太,跪在了屋中心,“云水自知给祖母添了费事,还望祖母保重身材,更但愿祖母成全了孙女,容孙女绞发毕生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