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
……
女王扫了国师等人一眼,心中不由有些惊奇。
九鹏拍了拍犬齿的肩膀,慎重地说:“是你的,谁也拿不走。等你成了一级巫,六大将里该有你一席之位!”
犬齿摸摸头,暴露一个浑厚的笑容。
此时的犬齿却仍然沉浸在那一口芳香里。边幅大变的怪花阴侧侧地笑了几声,花瓣一张一合,收回吞咽口水的声音,借助细弱的根藤,怪花像人一样“走”向犬齿。
“我可没说过这花只要一朵!”犬齿雄邹邹气昂昂地怼了一句。
被曾经的臣服者追逐而不得不躲起来,祖巫大人的拜别,近七成族人死在路上……憋屈!然后是更重的担子……
“他们追来了。”国师苦笑一声。
九鹏深吸了两口气,却没能闻到一丝香味。
“我和花中的灵魄相同过,它说只要养料充足,出再多的蜜也只是瞬息。对了,你方才服下的就是一滴刚出的蜜。”
他感觉脑袋将近炸了,仿佛有甚么东西在内里敏捷扎根、发展。他运起巫力想要抵挡,缺惊骇地发明体内的巫泉仿佛成了一潭死水,如何呼喊都得不到回应。不但如此,连他对无感的掌控都逐步恍惚。该死!绝对是那块蜜晶的题目!
这一夜,全部西梁的防备工程都形同虚设,无数西梁子民在睡梦里吸入烟雾和种子。烟雾沉湎梦境,种子打劫朝气,乌黑的花蕾又孕育出种子和烟雾,周而复始,无休无止。
“不不不,九鹏大哥。此事件早不宜迟,你还是现在就去禀告女王吧,免得去了迟了再出些甚么变数,我人微言轻,就在这儿看管通道好了。”
……
“犬齿,你在干甚么!”九鹏怒喝一声。
犬齿用力“嗯”了一声,在九鹏错身而过的时候,俄然伸出食指快若奔雷地点在九鹏的后脑勺。
九鹏点了点头,镇静的神情也逐步安静:“好是好,可惜只要这么一朵,等它再结出蜜晶,都不晓得甚么时候了。”
“混小子,看你那猴急的样儿!想干甚么就干甚么去吧,今晚有我守着就好了。”九鹏笑骂一声。
鲜红的血液勾画成庞大的斑纹,陈腐的颂词被悄悄吟唱。
“当真?一块蜜晶是多少滴蜜?”
先是花朵变成木盆大小,接着藐小的花茎变得细弱狰狞,最后,伸开的花瓣里徒然长出了一排排森冷的利齿,配上花瓣内层血染般的鲜红,连周遭的氛围都变得有些可怖。
月光下,两朵狰狞的花交相错舞,淡黄的烟雾从两朵花的花心处喷出,像瘟疫一样朝着秘境分散。无数带着绒毛的花种,隐没在烟雾里,沉重的杀机,在甜美里冬眠。
藐小的根须从犬齿的食指缩回,处在他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到九鹏的后脑一阵接一阵地起伏,当凸起的频次快到某一个临界值时,一朵和犬齿脑后那朵一摸一样的白花钻了出来,花心处是一滴缓缓转动的蜜滴。
正此时,抢先的一道黑影踏出烟雾,身上是西梁的服饰,脑后是一朵张牙舞爪的花!
令人迷醉的芳香,发自灵魂的颤抖,巫泉镇静的尖叫,这三种感受过分美好,让他没能发明那朵看似人畜有害的小花已经暴露了獠牙。
“拜见陛下!”
扑通!
“会夺返来的,祖地,必然会的,信赖我,信赖我们。”他紧闭着双眼,不竭诉说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