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夫人见夏珺芙的伤并不算太重,才放下心来,瞪眼了夏正源一眼,道:“文轩说的不错,芙儿好歹是你的女儿,你如何能如此打动?即便她有错,你这药是伤了她的面貌,那不是要芙儿一辈子都是以受累吗?”
“你……”夏老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夏珺芙,曾经一向恭敬的孙女,现在对他们说话竟然连尊称都没有了,实在让她吃惊。
夏正源看着灵巧懂事的夏紫乔,内心才感觉稍稍有些安抚,道:“这事与你无关,你也受了委曲!”说着又指着夏珺芙的脸,怒声斥责道:“都是你!你这个害人精,我夏正源如何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来?另有你阿谁不堪的娘,你们都应当一同滚出我夏家!”
夏老夫人将头撇到一边,避开夏珺芙的视野,感喟了一声,才道:“芙儿,此事你的确是打动了一些,你也不想因为你一人,而拖累全部尚书府吧?不如你明日便去平南王府登门报歉,但愿能停歇此事,让平南王府不再究查!”
夏老夫人被那双凄清,又泪盈盈的眸子看得有些惭愧,但是一想到如果因为此事让夏正源丢了官职,他日本身百年以后也无颜去面对夏家的列祖列宗。
如果这话被上官文轩归去转告给了将军夫人和上官将军,那这事情就更加严峻了!现在他们要对付平南王府就已经够头疼,如果在此时又获咎了将军府,那可谓是腹背受敌,到时候遭殃的就不是夏珺芙,而是他们尚书府了!
但是这件事情被本身女儿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免不了恼羞成怒,因着他底子不肯接管若没有上官家的帮手,他单凭本身的本领,这辈子都没法坐上这一职位!他不肯意面对本身的无能,从而只能将这些情感都转化成气愤,强加在夏珺芙的身上。
夏珺芙顿时感觉本身非常可悲,她究竟是做错了甚么,还会让她有如许冷酷无情的家人,夏正源身为她的父亲,却只在乎本身的宦途和好处,恐怕夏珺芙为他招来祸事,扳连他,更是将她视作本身死仇那般!
固然自重生以后,她便不竭压服本身,要丢弃仁慈,丢弃那些软弱的感情,只做一个复仇的恶魔,但到底她还是存了一丝善念。
几近是出于本能地一个耳光便抽了上去,就连上官文轩都来不及禁止。
贰心中不由有些后怕,如果本日本身没有送夏珺芙回府,那她会被这一家子折磨成甚么模样,真是不敢设想……
那阴暗的眸子里乌黑一片,深不见底,夏正源看到了夏珺芙眼底深藏的那种恨意,他没有目炫,他的的确确是在夏珺芙眼中,看到了对本身无穷的恨意。
紫烟也仓促忙忙的端来热水,为夏珺芙将脸上的血擦拭洁净,小巧又在她的伤口上撒上止血药,才用纱布给包扎好了。
在夏正源第一次打本身的时候,她并未真正的狠下心来,也因如许,才会给了夏正源第二次打本身的机遇!
夏老夫人听夏正源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也没有了主张,说到底,平南王府毕竟是他们获咎不起的,人家的身份摆在那边,又有着皇上和太后的看重,他们不太小小一个尚书府罢了,如何敌得过人家?
这让他俄然心生寒意,连同与夏珺芙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他怎会不记得本身的官位从何而来,若不是因为上官氏,上官老将军也不会那般提携本身,这也是他固然对上官氏没有了任何豪情,却从未动过休妻的动机的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