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是另有事情找卓公子么?”
“无妨”,沁儿向涟儿道。
“这么晚出去,蜜斯,是去?”涟儿仿佛已经有了答案。
子轩也略低头向沁儿表示。
与其说是清爽如雪,却不管如何也没法袒护此中的娇媚可儿。
“蜜斯真是咀嚼不俗,此处偏居一隅,内里看内里看的逼真,内里却看不见内里,内里闲适,内里骚动,真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好处所。”
“嗯”,她回到。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卓兄,请”。
“见到蜜斯,自是兴趣盎然。”
“齐公子,沁儿今儿有事,不再作陪,公子自便”,说完便施礼欲分开。
屋内烛光昏黄,蔡沁儿行至廊上却还是顾虑卓子轩和她哥哥的说话,暗自深思:“现在朝局稳定,卓哥哥也一贯不睬朝政,为何会于初雪之夜俄然拜访兄长?”想到此处,便缓下步来。
“沁儿,我和你卓哥哥另有事要谈”。
涟儿向沁儿眼神表示,“去吧”,沁儿轻描淡写地对涟儿道,便接着饮茶,纤细的手指和小巧剔透的茶具两相辉映,更透出南边女子的灵气。
涟儿一回身早已消逝不见。
沁儿不由掩嘴笑了出来,笑里有嘲笑他傲慢高傲,却也有所拘束,不想让他看出。
这一笑,却令沁儿愈发娇媚动听。
“嗯”,沁儿再施礼后便分开了。
“等等”,齐文衡诘问道:“沁儿女人一贯深居简出,是不成多求的闺中才子,都城世家公子也难有机遇一睹蜜斯风采,本日却言来紫香阁有事。齐某大胆,敢问蜜斯何事,齐某愿得一机遇为蜜斯着力。”
“哦,没有”。
“哦?齐某愿陪蜜斯一同赏舞。”,齐文衡为沁儿让开路来,伸手向长廊一处:“请”。
“哥哥”,沁儿娇嗔地抱怨道,“人家本来就是来和卓哥哥问好的嘛”,说完,便依身向卓子轩施礼。
卓子轩看了看窗外寥落的雪,左手重撩起右手的长袖,随即也奉起酒杯,先是小酌一口,进而双手重捧烈酒,也一干而尽。
说着,蔡起右手重拿起小巧剔透的瓷质小酒杯,至胸前时稍一停顿,左手与右手相合,轻扶着这满杯的香烈浓酒,一饮而尽。
这边外房,兄长和客人相聊甚欢,蔡沁儿和涟儿换一身打扮从后院门坐上马车直奔紫香阁。
“真的没有?莫非是见卓公子漂亮萧洒?”只见身边丫环掩嘴偷笑。
齐文衡一边拿着酒,一边脚步不稳地奔向蔡沁儿。
“涟儿,你打趣我”说着沁儿便与丫环涟儿打闹起来。长廊下,雪夜里尽是两人银铃般的笑声。
齐文衡听闻蔡沁儿说“有事”后,便如酒醒了普通。
但见楼下一仆人端茶与一贵公子模样之人,此人很有几分醉意,忽见一抹刀光,底盘之下匕首直指向醉酒之人,贵公子陪侍之人慌乱之间正欲禁止,说时迟当时快,仆人挥起匕首,刀锋已然离公子脖颈只差分毫,贵公子敏捷一偏身材向后一仰,避开匕首,匕首一挥不中脖颈,却在肩膀之下割开一条深深的血痕。
“哎,怪我,不该劝你喝酒”,蔡起深感歉意。
正谈笑间,沁儿眼神忽得盯住某处。齐文衡寻着沁儿的目光望去。
“倒也没甚么要紧的事情,不过是来坐坐,看看歌舞罢了。”沁儿随便甩了甩衣袖,颇似漫不经心肠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