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儿连白他一眼的空都没有,一边细细看着,一边答道:“你觉得甚么东西都能够送的?那些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另有皇子们犒赏的东西,那是千万动不得的,侯爷送来的也是要好好放好的,都是一片情意。那些东西都过分贵重,就算带去了,也没有甚么用,只能看不能吃的,何况爹娘他们也不会在乎这个。”
新月儿倒没有甚么不测,她本来就筹算好好歇息的,本来还觉得会睡到下午,这个时候还好,她看了看四周,没有林槐之的影子,遂问道:“王爷呢?”
林槐之便道:“我也喜好岳母做的,另有你给我做的衣服,那些绣娘做的老是有些不称身,穿戴不舒畅。”
想是爹爹和娘亲没有收到她的复书,有些焦急了罢,比来这些日子都在忙,她每天早晨都想着第二日给家里复书,成果第二天就又给别的事情担搁了,乃至于拖到现在,爹娘不会担忧她出甚么事吧。
新月儿心中一动,但想到父亲前次在信中说的,眼中又暗淡了下去,但仍勉强笑道:“不必了,一来一去又要担搁时候,何况年关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就算我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会有很多帖子来聘请我们,有一些少不得要去应酬应酬才是,特别是这才第一个新年,更得好好的过才是。”
提起这个,新月儿立时精力了些许,上前和林槐之一起细细检察:“这面粉定是父亲给筹办的,他一贯感觉我们自家磨的面粉最好吃;这些衣物想来是母亲花了很多时候做的,固然料子不如都城里的,但是母亲的绣工但是一等一的好,很少有绣娘比得上的,诺,另有你的呢,这几件都是,母亲该是多辛苦啊。”
掬惠领命去了。
新月儿随便吃了些东西,便问瑞珠:“你方才说有事等着我措置,甚么事情?”
新月儿把信写好,吹了吹,这才哽咽着回了林槐之:“是爹娘的来信,是我不孝,前次家中就来了信,我一时忙忘了没有回,害的爹娘担忧。”又对瑞珠道,“快去把这信交给宁绍,派个可靠的人快马加鞭送到我爹娘手中,也让他们早点放心。”
林槐之返来的时候,就瞥见屋里放了很多的东西,新月儿正红着眼睛,伏在案牍上写着甚么,哭了?
今儿不出门,瑞珠便给新月儿梳了个随云髻,带了几朵珠花,斜斜的插了一支金钗,随后又奉侍着新月儿穿了件家常的藕色杭湖绸褙子,和一条淡青色的百花裙,清爽中又不失高雅。
新月儿拿过瑞珠手中的帖子看了看,有几个是给老太爷或者老妇人贺寿的,那都是快过年关的时候,另有两个多月,不消焦急。另有一些是聘请她品茶赏花的,这等高雅的事情,她实在是没有甚么兴趣,也没有那等高雅的情味,她不懂这些东西,到了那边也是被人看笑话,不懂装懂,连本身都不屑。
新月儿叹了口气,又从内里取出一个布偶娃娃出来:“......”
掬惠便欢畅了哎了一声,快步出去了。
林槐之便小声的嘟囔着:“如何这么多事儿...真是费事....”
“本来不是给你的...”林槐之看着新月儿笑道,“是给我们孩子的,嗯,她说的对,我们也应当要一个了,只是为甚么她说的是外甥女而不是外甥呢?她如何晓得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