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早就到了,只觉得是这王妃第一天要给她个上马威,遂安温馨静的等在花厅内,忽听得内里传来脚步声,抬眼看去,正见一群丫环婆子簇拥着一名年青的少妇入门来,心想此人定是王妃无疑了,便仓猝低下头去,作出恭敬的姿势来。
林槐之停了下来,李嬷嬷还觉得林槐之听了出来,刚欢畅了一下,又听林槐之道:“她没有获咎我,你归去奉侍她吧,我也要归去睡了。”
王氏仓猝接了,见内里是一对珊瑚手钏和宝蓝点翠珠钗,遂起家施礼谢道:“多谢王妃犒赏,妾身只要受宠若惊的份儿,哪还敢嫌弃呢。”
林槐之接过那张皋比,笑道:“你倒是会做好人,没了你,我还娶不了媳妇儿了?”
王氏感激涕零的被丫环扶了起来,新月儿接过茶杯,却没有喝,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她笑道:“坐吧。”
丫环朝那王氏拿来一个垫子,放在王氏面前,王氏顺势而跪,捧起家边丫环递过来的茶,垂下头去,轻声道:“妾身王氏,见过王妃。”
林槐之暗自讽刺着,还忙活了一日,想了想,他睡了一上午,下午又在新月儿中间闹腾了她一下午,可不是忙了一天么。
新月儿走上前来,由丫环扶着坐了,抬眼看向站在花厅中心的女子,固然还未看清面庞,但见她那弱柳扶风的身姿,就能鉴定,必是个美人胚子了。
宁绍嘴角抽了抽,见那嬷嬷神情奇特,仓猝解释道:“王爷,前面是侧王妃的闺室,小人怎好出来,王爷快出来罢,小的在内里等您。”
林槐之便问道:“你方才说有东西给我,就是那张皋比?”
那位嬷嬷仓猝跑上前来,奉迎的笑道:“气候逐步变寒,王爷要谨慎身子才是,请跟奴婢过来,小...侧王妃已等待王爷多时。”
林槐之跟着那嬷嬷走了两步,转头奇特的问向宁绍:“你如何不跟过来了?”
林槐之被她锋利的嗓门吓了一跳,喝道:“大早晨的,叫甚么叫!”
王氏坐下了,新月儿这才看清她的面貌,公然如同宁绍说的那般,皮肤比新月儿还要白净,一看就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师闺秀,小巧的五官非常清秀,头上戴着珍珠玉簪,与耳畔处的珍珠玉坠交相照应,素色的衣裙使她愈发的惹民气生垂怜,只是眼下有一片乌青,像是昨晚没有睡好。
新月儿刚想做做模样,以示怠倦,让王氏退下,就闻声王爷过来了。
说毕,又朝王氏行了一礼。
瑞珠笑了笑,遵循新月儿的意义给她打扮了,又自作主张的把那支金海棠珠花步摇插在了新月儿的鬓间,赞叹道:“王妃如许真都雅。”
那位嬷嬷仓猝跪了下来,叩首道:“奴婢拜见王爷,请王爷赎罪,奴婢不是用心冲撞您的...”
林槐之倒是被他逗得笑的停不下来,道:“既然如此,那我把钱再还你就是了,大不了再多给你些,你可还叫屈?”
林槐之昏黄间闻声有人夸自家媳妇儿都雅的话,眼睛展开一条缝寻自个儿媳妇,见新月儿本日公然比常日里都雅很多,她上身穿了件古烟纹碧霞罗衣,下身着了件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配上鬓间海棠步摇,行走间风韵绰约,都雅极了!
宁绍笑道仓猝道:“那里那里,王爷与王妃是天生一对,哪是旁人能够摆布的,只是苦了小人攒了好久的私房钱了,这老虎小人本身没敢碰,还给您留着呢,做成皋比放在椅子上,又威风又舒畅,小人才是赔了银子又折了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