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秦勇的哥哥秦鼎恰是吃了他这钩镰枪的大亏,就在二人大战数百回合对峙不下的时候,拓寒俄然于袖间射出数枚金刀重创了秦鼎,旋即将其斩于马下。
那是老兵在出征前感慨。
不幸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秦勇名字中不愧带了一个勇字,单是这份惊人的力量,就足以勇冠全军,想他与人作战,从不问对方是何招数,任你技法万千,我自一力破之,便是他平生的信条。
“呵?不成器,若不是你这厮偷袭用暗器诽谤我哥哥,单凭你,也配与我兄长为敌!”
这只是疆场一角,就已经如此惨烈,在这里的不远处,另有人身中数刀,却坚硬着不肯倒下,也有人只剩下了一半脑袋,却还是以一当百,直杀得脚下伏尸满地,血流成河,很快,两边各自投入二十万兵力的疆场再度死伤的只剩下不到十万人。
同柳嗔一样,他亦是使枪的里手,但他这枪却同柳嗔使的盘龙绕云枪分歧,他所使的乃是一根外型诡异的长枪,号称七尺钩镰,顾名思义,在其枪头的锋刃上各有一个凸起的倒钩,钩尖内曲,既可用来砍杀仇敌,又能够勾住仇敌的兵器,使其不得转动。
“秦勇小贼,让你拓爷爷来会会你!”
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一场胜利的背后都堆积着森森白骨,至于失利者,更是难话苦楚,即便是身后,也必定不能瞑目,因为这份负罪感太沉重了,带给先人的屈辱,永久都洗刷不掉。
“哼!兵不厌诈,在疆场上你还希冀仇敌对你相敬如宾吗!你兄长他既然死于我手,那便是他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何分甚么偷袭暗伤!”
至于两方的兵士也都完整杀红了眼,在这一刻,他们脑海中所想的不再是民族大义,亦不再是家中亲人,独一的动机便是,杀!
拓寒阴阴一笑,俄然间做出一个拂袖的行动,秦勇顿时变色,仓猝间避过甚去,突觉手上一松,拓寒已经抽枪拜别,只是在调马回身之际,鲜明又是一记回马枪杀至,秦勇方知被骗,不由怒上心来,虚刺一戟,仅凭蛮力便将拓寒震退,同时催马直冲,冲至近前,腾空又是一戟划出,力逾千斤重,拓寒不敢与之硬碰,当即一抖钩镰枪,避过这夺命的一戟,再一次将他的画戟紧紧勾住,却听秦勇冷哼一声,手头不知怎生的力量,猛一震画戟,竟将拓寒连人带马退出去数米,兀自惶恐非常。
彻夜战歌拂晓闻,凄月无语诉惊魂。都言号角声厮烈,将军原是读书人。
“当初若不是我美意杀了你那不成器的哥哥,本日这统领之位又岂能轮到你做,莫非说,你不该该感激我吗?”
以兵为仁义,仁义生刀头。 刀头仁义腥,是 疆场?还是杀场?
那是红颜在深夜里恸哭。
杀意起,手不断!
话音未落,秦勇悲忿的划出一戟,大有劈星斩月之势,搅腾飞沙无数,且见他白衣白袍,于黑夜当中格外显眼,持一把方天画戟,说不出的英姿抖擞,纵连胯下战马亦辨别于别人,乃是一匹罕见的白马,一身毛发白的发亮,白马是马中仅次于汗血千里马的存在,生性桀骜难驯,非英勇之人不得把握,而秦勇能坐在上面,足以可见他过人的战力。
“拓寒,你这无耻的卑鄙小人,本日若不杀你,将汝头颅斩下,那我有何颜面去祭奠我那死去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