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凛冽砭骨,青衣与湖中挣扎半天,才爬登陆,满身虚脱,躺在冰冷的地上喘气,自摄政王返来,原觉得他会大发雷霆,亦或是传召男宠出气,未曾推测,他却一言不发还了营帐,仿佛刚才凶恶之事与他无关。
这几日,他算得上是摄政王最宠嬖之人,想着他堂堂七尺男儿,却要学那女子娇态,委身承欢与男人身下,常常想起,便觉恶寒。
凤傲天嫌恶地看了一眼刚才挥他出去不谨慎感染上他身上披收回的稠密呛人的香粉气味的袖摆,抬起背在身后的左手,食指对准那袖摆划过,一片锦缎便随风而去。
但,事已至此,又怎可半途而废,他轻易偷生,甘当世人不齿的娈人,只因这摄政王不喜杜若,便命令凡是谁家栽种杜若者,灭其九族,满门抄斩。
脑海中掠过这具身材临死前的各种,想着她虽荒淫无度,却也不傻,晓得杀她之人数不堪数,又怎会只成分开虎帐,前去那人迹罕至之地?
青衣迟疑徐步向前,一双清眸打量着那肃立与营帐以外的摄政王,冷峻如霜的侧脸,身着锦缎中衣,不寒而栗,冷冽如风。
隐去心中的恨意,脚步轻巧地上前,身材也不自发地向凤傲天贴去,娇声唤道,“王爷,您真坏,刚才……”
不幸他百口十余口人,只因他的讨厌,落得个灭门之祸,莫不是他幸运逃脱,现在,怕也落得个身首异处。
凤傲天并未进入帐内,而是冷然鹄立,她鉴定,此人靠近她,必然心胸不轨,不过,她更想晓得的是,他背后教唆之人到底是谁?
现在,既不消寻食,也不必杀人,胸口处的箭伤已被她谙练地包扎,重生第一日,倒是可贵安逸。
凤傲天并无半分睡意,与狼群栖息时,夜晚恰是寻食的好时候,厥后,成为影子,每当夜冷风高时,便是她嗜血杀人之时。
他脾气古怪,稍有不慎,便会大发雷霆,短短几日,营中将领已被他弑杀上千人之多,军中上至将军,下至兵士,皆忍气吞声,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只因,这摄政王当真受上天厚爱,修得一身高深技艺,入迷入化,所向披靡,且手腕残暴,无人敢与之对抗。
冷风袭来,他顿觉寒意丛生,赶紧收敛起窥测的双眸,稍作清算,端倪含春,勾唇含笑,清秀姣美的面貌,衬着这清冷的月色,反倒多了几分娇媚,迈着轻柔的步子加快了脚步。
男色:“爷”太残暴,002 请王爷惩罚
她一贯将心机埋没地极好,何人会晓得她悖逆人伦,爱上本身的皇兄,两年前驾崩的先皇?
身材已近麻痹,抬眸,却见摄政王并未回营帐,还是是如冰峰般耸峙,他扯动着冻僵的嘴角,低垂着眼脸,颤颤巍巍地行至凤傲天面前,跪下,凄然道,“奴惹王爷不悦,请王爷惩罚。”
双手还未碰上凤傲天的手臂,顺口娇嗔的话还未说完,便对上一双冷若寒潭的双眸,如许的摄政王,让贰心生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