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没伞,就只能靠这么一件外套挡着往回跑。
一走就是好几千米,都不带停一下的。
书杬白了他一眼。
陆见淮雀跃到有些不成置信,舔了舔嘴唇反问道:“真的?”
前排司机听了,冷静将暖气调得大了一点,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她清了清嗓子,想起刚才在车上的谈天内容,勾着唇角说道:“我说往东?”
话音刚落,天空中响起了庞大一声“霹雷”。
书杬扯了扯嘴角,答复道:“徒弟,去绿洲府。”
连眼眸中的光都消逝了。
在理取闹但却理直气壮。
陆见淮眉梢处溢起半抹忧色。
机器女声主动朗读了全名:“您本次导航目标地为京市第三群众精力病病院,全程总计……”
但是还没欢畅得太久,书杬转头就回了一句:“我不信!”
泥泞的芳草味中异化丝丝纯粹古龙香水的味道,略带涩意。
陆见淮咧了咧嘴。
下一秒,一瓶矿泉水在她的面前呈现。
这幅模样就仿佛陆见淮是一条大狗,哈着气吐着舌头。
陆见淮的脸当即一黑,不过却没活力,轻哼一声说道:“那贼还挺有目光。”
司机在导航上输入了目标地称呼。
皮衣面料很厚,还真的挺防水。
不等他说完,书杬就猛地拉开了车门下去。
陆见淮连车钥匙都来不及拿,翻开中心扶手箱从内里拿了样东西出来后就吃紧忙忙地跟着下车去追。
书杬捏了捏鼻子,别过甚喊道:“没有!”
她学着陆见淮刚才在餐厅里的口气,哀叹道:“这口红总不能是陆哥哥本身用的吧,只怪mm目光差,竟然看错了人。”
“到时候感冒了别找我哭。”
陆见淮看了眼书杬,感受喉咙口有些痒,不自发别过甚,含混不清地快速答复道:“绿洲府。”
愣了半秒钟。
书杬点点头,暴露了洁白整齐的八颗牙齿:“去他家,三院。”
男人站得笔挺,收住笑意,乌黑的眼眸严厉当真:“全听书书记的批示,您的唆使就是最高唆使,必然踏实做到位,写进我们陆家的族谱里!”
差点儿没被她给气死,陆见淮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就将近消逝在拐弯处的身影,边跑边喊:“祖宗,刚吃完饭,你走慢点。”
暴雨没有要停的架式。
陆见淮在心中喝彩,脸上倒是装得波澜不惊,另有些傲娇地掀了掀眼皮,“是你要我去你家的啊,到时候别认账。”
天涯边有乌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照得路边的树叶都在颤抖,有一刹时恍若白天。
书杬摇了点头。
但是当跑回到本来的位置时,那辆本应当停在路边放肆惹眼的红色跑车却消逝不见了。
陆见淮无谓地耸了耸肩,嗓音是一贯的尽情与慵懒,“开前提吧。”
“如何舍得你挨冻去买早餐啊!”陆见淮答复地很果断,腔调也安稳降低,“当然是我去买了,一日三餐你就是想吃我的心脏,我都挖给你。”
哪能喝几口水就消气,又不是消防车在灭火!
陆见淮气定神闲地跟上,问道:“终究走累了?”
也没等书杬答复,看她一副蔫巴巴的模样,陆见淮把刚才从车内拿的这瓶矿泉水直接喂到了她的嘴巴。
两个字仿佛翻开了陆见淮身上的开关。
“恶心死啦!”书杬皱了皱眉头,径直说道:“那恰好我家还缺个打扫的仆人,就你来吧。”
到底是他造的孽,毫无牢骚地答复道:“好的,您就是让小的上刀山下火海,小的都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