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流程看下来,我对此中一个养喜蛛的环节甚是有兴趣。瑶姬最是爱花,却最怕蜘蛛,赶明儿我和她也一起过七夕,然后送个八盒十盒的喜蛛给她。
他说,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对她一见了钟情,却怕冒昧才子,不敢上前,常常她过来漫步,都冷静地守在她身边,只求看她一眼。
同我听到的八卦一样,这个生于世家大族权力排挤间的女子,一出世便因为她姨母的争夺,有了自在出入宫廷的权力。在世人或羡或嫉的目光中长到十岁,琴棋书画,诗书礼乐样样皆通,成了世人眼中真正的奇女子,堪为贵族女子的典范。
再说这些贵族后辈,也不知谁探听到,颜水华喜在晚餐后漫步,且专走僻静小道,便邀了要好的玩伴,求了王掉队宫来,筹算将她拖到僻静处偷偷打一顿解气。
木烨恰是因着这份诧异,没有立时将它突破,而是挑选留下来看看到底是甚么叫她如此固执。
木烨筹算将她送出水面,找个处所埋了,一触手倒是一片将六合铺满的亮光,而后亮光破裂,一阵厚重古朴的祭乐穿过殿堂,百步栏阶,缓缓而行,是女子生前的执念。
这条真谛曾被我多次考证,放在这里也合情公道。
普通来讲,人之执念死前最重,待人一死,尘归灰尘归土,便也消弭人间了。执念最是脆弱,也最是强大。脆弱指的是随便施个神通,它就扛不住要崩塌。强大指的就是这位了,死了那么久后还未消逝,乃至激烈到将一名上神拖入此中,就让人感受诧异的强大了。
本来,颜水华的才女之名传播甚广。特别是在大世族内,丰年纪差不离的孩童,都被他们爹娘念叨着与她比过,连男孩子都没能逃过,颜水华三字的确成了诸人的恶梦。
颜水华再有隽誉,也不过十岁,被他们一拦,当下就懵了。一双含水妙目,欲说还休,实在撩民气弦,可惜那群贵族后辈都被夫子罚得怕了,现在见着祸端,只想解气,哪还管她是美是丑。
到了七夕,宫中拜月,特许女官们留在宫中过节。
我很能了解这些贵族后辈的设法,就像当初我在西王母处,和白水的素女一道学乐,琴瑟鼓箫样样皆学,没一样比得过她。那段光阴,我三百丈内瞥见素女,就自发绕道,对她非常讨厌。可爱诸神宴请会餐,不但爱好闻乐,还爱好亲身脱手弄乐,搞得我不学就跟不上雄师队,真是学也不是,不学也不是。几万年过得辛苦。
这是世人对她的评价,究竟上,人生的前十年,她活得非常辛苦。为了合适父母世人的期许,她冒死勤奋。琴棋书画,贵族礼节,凡是能够用到的样样皆学,经常与同龄人说句话的工夫都没有。
而后便是光阴流逝,白云过隙,曲调委宛如三月春花。
但我感觉实在她们更想和情郎一起过。从我这角度看畴昔,好几个女官的眼神都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