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处地懊丧、绝望。
这一天池青玉那里都没去，直到傍晚才去观中例行功课。结束后，又独在尽是松香的大殿中跪坐了好久。
“蓝女人已经走了。”不等他发问，程紫源已经给出答复。
她伸脱手指，悄悄触及那凸起下去的表面。这内里的内容她在幼时也曾被父亲逼迫去读，但觉虚无缥缈，完整没有兴趣。
“我做的事情都是多此一举吗？”她颤声道。
池青玉沉默半晌，似是自言自语道：“那她可会回衡山？”
“你还在怪我玩弄蓝皓月吗？”莞儿趴在他面前，嘟起嘴，“谁叫她先前欺负你来着？我只是给她个警告罢了。”
“程师兄……”他停下脚步，涩然道，“你们与我相处，是不是到处让着我？”
好不轻易将土坑填好，双手上尽是泥土，蓝皓月望着在阴凉处兀自挺直的花枝，又发了一阵呆。
“她有没有说何时下山？”程紫源道，“并非我要急着让她走，只是这里毕竟是清修之处，她一个女人家住着自是不便。万一今后她父亲问起来，我很不好交代。”
他只应了一声，便走到桌前去朝着本来摆放竹简的处所摸去。成果蓝皓月刚才清算了一半还未将东西归位，他触手之处已换成了端砚。他微微皱眉，持续摸索，才发明桌上笔墨纸砚都不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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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紫源一愣：“何出此言？常日里大师和敦睦睦，怎会用心让着你？”
池青玉点了点头，低声道：“这么晚了，你们还在这里练剑？”
素怀紧了一下背带，惊道：“不好，我还要去把这些草药切碎了呢，不然莞儿又要骂我。你先好好歇息吧！”说罢，便飞也似地朝着小径跑去。
“我没有感觉闷，更不是强留！”她摇摇摆晃地站了起来，懊丧地望着一桌碎瓷。
蓝皓月脸微微红了一下，道：“我在听这山泉的声音。”
顾丹岩道：“她说已经病愈了，我本想叫素华送她下山，但她婉拒了。”
“你本身去吧，我不想动。”他还是坐着，神采倦怠。
素怀当真隧道：“你不晓得小师叔喜好听这泉水的声音吗？如果甚么声音都没有，他一小我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会睡不着。”
回屋的半路上，不知不觉依着平常的风俗，走到了后山。前面不远处就是本身的屋子，这后山除了他，就只要素怀与素华住着。
他惊诧，好久才道：“我如何感觉是她在我面前到处受气？”
他却不再站起，跪坐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回到房中，她倍感寥寂，瞥见靠窗书桌上有淡淡一层灰，便拿来抹布为之清理。书桌右角堆叠着很多竹简，这些竹简从她第一次进屋时便一向在这了，但之前她老是躺在床上，也偶然来看。
进屋后,她没有点灯,一小我怔怔地倚着床栏。窗外竹影横斜，月光模糊透过素白的窗纸，在屋内勾画出淡淡的陈迹。她在这阴暗中看着面前的统统,月色下的小屋更显清冷,或许对于池青玉而言，任何装潢与安排都是多余，不但不能让他爱好，只能给他带来不需求的费事。
“蓝女人？”素华惊奇道，“她早已走了，小师叔不晓得吗？”
池青玉微微一笑，走了几步，忽又停下脚步道：“你们要不要换个处所？在这里会吵到蓝女人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