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师兄……”他停下脚步，涩然道，“你们与我相处，是不是到处让着我？”
素怀抢着道：“徒弟说，师公与大师伯就要返来，到时候必定要看看我们的剑术练得如何样了。我们得趁这几天好好练习。”
蓝皓月的心蓦地一紧，素怀并未发觉到她的非常，见她俄然不说话，猜疑道：“蓝女人，你不舒畅吗？”
“走了？！”池青玉一惊，眉间紧蹙，“如何没人奉告我？”
素怀道：“不是的，本来离屋子很远。仿佛是很早之前，小师叔请师公凿了水道，特地引过来的。”
“没，没有。”她回过神，小声地说。
程紫源徐行走到他身边，道：“你怎来了这里？我方才叫你去蓝女人那边，你可去问过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窗别传来极轻的竹杖点地之声，蓝皓月朝窗外一望，公然是池青玉正快步朝这里走来。她仓猝想将那竹简放到原处，不料才一放上，底下微微一晃，那一大叠竹简练全都散落了下来。她涨红了脸，目睹来不及清算，便手忙脚乱地将最上面的竹简揣在怀里，溜到了床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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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再站起，跪坐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她有没有说何时下山？”程紫源道，“并非我要急着让她走，只是这里毕竟是清修之处，她一个女人家住着自是不便。万一今后她父亲问起来，我很不好交代。”
“你们没人去送一送？她的伤病还没有好吧？”池青玉失落道。
此时身后有人走近，唤了一声：“青玉。”
池青玉到了门前，伸手在门框上敲了敲。蓝皓月故作天然隧道：“你来了？”
“我做的事情都是多此一举吗？”她颤声道。
“哼，你还包庇她？我看你真是胡涂了！”莞儿活力了，起家走了出去。
池青玉听她声音沙哑，忽而又一声不吭地转过身，扶着桌子走了出去。
“是不是吵到你了？”素怀望了望脚边的泉水道。
她回到所住的处所，特地到了后窗外，蹲在山泉边掘土。本日气候格外闷热，她的身材另有些衰弱，挖了一会儿便沁出汗水。但她还是很用心肠干着活，将那几株还未绽放的玉簪莳植了下去。
程紫源一愣：“何出此言？常日里大师和敦睦睦，怎会用心让着你？”
“你还在怪我玩弄蓝皓月吗？”莞儿趴在他面前，嘟起嘴，“谁叫她先前欺负你来着？我只是给她个警告罢了。”
素怀紧了一下背带，惊道：“不好，我还要去把这些草药切碎了呢，不然莞儿又要骂我。你先好好歇息吧！”说罢，便飞也似地朝着小径跑去。
“他莫非不嫌吵？”蓝皓月一怔。
没出处地懊丧、绝望。
“你本身去吧，我不想动。”他还是坐着，神采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