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池青玉摸着她的手腕,将之悄悄拉了过来,“我听着你呼吸,感觉心安。”
蓝皓月的眼神温和地泛动了一下,她牵了牵他的袖子,道:“青玉,你把我送到衡山后,有甚么筹算吗?”
身前的人儿仿佛坐得累了,朝着他悄悄倒来。两人的拥吻还未止息,他顺服地渐渐地躺下,让她睡在了本身的身上。
池青玉很当真地用指尖一遍一遍摸着这小小枫叶的每处边沿,仿佛想从这触碰当中感遭到甚么。
池青玉揉着她的肩头,道:“只要你能睡得着。”
“两小我骑一匹马,你不怕把它累坏?”
“是你太不斯文,甚么话都藏不住,非要想到就说。”
“是遵循徒弟的一首诗想出的曲调。”他倚着古树,轻声念叨,“丹枫偷落风无觉,白鹭微行鱼不知。两地南楼彻夜月,普通清皎各式思。”
他却将枫叶收回击心,淡淡道:“没有干系,你又没做错甚么。”
她悄悄地看着他,羞怯道:“你念的很好听,不过,不过我没听明白。”
一曲既罢,他缓缓道:“你刚才拿了甚么?”
他弯起唇角,微浅笑了一下,双手撑着空中,道:“我在想啊,想你那些逃脱的蟋蟀,想你那只胡蝶鹞子,想你……小时候的模样。”
“为甚么不奉告我?”
笛音缭绕不断,那曲调宛转轻柔,好似一泓秋水泛动生姿,照拂出红叶的倩影,又似月笼寒烟,千里澄江静无声气……
起码,在现在,他明白,本身终究找到了岸。
池青玉除了那次跟着莞儿分开罗浮山以外,还从未出过远门,只是任由蓝皓月引着,耳听得四周的方言还是粤语,才知尚未达到湖南境内。
蓝皓月枕着他的臂膀,浅含笑道:“我小时候比现在还丢脸。”
蓝皓月不说话了。他想了想,道:“你是怕我不乐意听你小时候那些欢愉的事情吗?没有那样,晓得你过得高兴,我很欢畅。”
“皓月,从这到衡山还要走多久?”他一旦稍有规复,便上马行走,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持着竹杖,倒是让蓝皓月坐在了顿时。
蓝皓月看着他的行动,内心没出处地收缩了一下。
……
“为甚么?”
“枫叶。”她捏着叶柄,放到他手里。
一阵风吹过,池青玉脱下袍子,摸索着将她裹出来。蓝皓月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他,又低下头,伏在他的胸前。
“婆婆妈妈,像个女人!”
天涯星光闪动,她有好几次差点就情不自禁地想要跟他提及面前这阔大绚丽之景。每次话到嘴边,都生生咽下去,又怕他寥寂,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提及本身小时候在衡山的趣事。
“嗯?”
蓝皓月一怔,垂下视线,抱住他,道:“我还记得你在罗浮山上的阿谁房间,内里就是泉水流过,素怀说你在早晨也要听着那声音入眠呢。”
蓝皓月俯身拍拍他肩膀,“现在都没到湖南,你急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