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羽贤身形闪避,这时但觉身后劲风袭来,他才想转头,却见一道剑光惊破暗中,直落芳蕊夫人肩头。芳蕊夫人本已欺身而上,一心想要篡夺卓羽贤性命,此时已不及罢手,被一剑穿透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青玉!”蓝皓月颤抖不已地抱着他,双腿发软,仿佛还未回过神来。
身后便是劈面的山崖,蓝皓月足踏缎带,抓住池青玉倒掠至那颗古松上。谁知松枝禁不住两人的撞击,竟从中折断,池青玉反手一剑刺进山崖,手腕一震,将蓝皓月抛向身后。她跌至山崖上,才一复苏便飞扑畴昔,刚到崖边,只觉身前青影闲逛,她不顾统统地伸开双臂,将他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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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蕊夫人银牙紧咬,盯着端倪暖和的厉星川,久久不能言语。中午怒道:“又是你!枉你们自以为是王谢朴重,却也做这等偷袭之事!”
池青玉是借着力才纵上山崖,一时收不住身,便带着她一起倒在山顶。
蓝皓月闻音惊奇,细心一看,那人身穿苍黑道袍,脸孔清雅,恰是青城派掌门卓羽贤。
她虽不惧厮杀,但站在这山崖上,却觉存亡莫测,像是要被吸向无穷无尽的暗中。“要如何畴昔……”蓝皓月有些胆怯,他抱住了她,摸着她的手臂,放在了本身的腰间,又抚上她的眼,道:“不要怕,有我在。”
芳蕊夫人带着部属已追至山脚下,目睹前面人影闲逛,不由急勒缰绳,策马停驻。卓羽贤端坐马背阻在道中,朝着她淡淡道:“芳蕊夫人,你先是乱闯我青城派,现在又想要在湘楚一带作歹不成?”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朝山坡那端走去。池青玉与蓝皓月伏在灌木丛中,屏息凝神,直至脚步声阔别,方才悄悄起家。蓝皓月昂首望着远处不竭闲逛的火把,晓得四周已被团团包抄,是以只得带着池青玉持续往上。
芳蕊夫人嘲笑一声,身形纵起,如彩蝶般掠向马背上的卓羽贤,其身后侍从亦全数散开,将他团团围困。卓羽贤单手一按马背,飞身出剑,直刺芳蕊夫人掌心。她拂袖旋身,长袖卷向卓羽贤腰间。卓羽贤左手一擒,恰将那长袖紧紧扣住,两相对抗之下,长袖顿时断裂,芳蕊夫人肩前彩练一收,身形缓慢后掠。
蓝皓月转头了望,树叶间隙中模糊可见星星点点的火光,夺梦楼的人已经度过河道追踪而至。她蹙眉低声道:“青玉,我带你上山。”
蓝皓月一怔,才方才闭上双眼,便觉腰间一紧,竟被他紧紧揽住,纵身跃向火线。
那几人看着他走远,这才窃保私语起来。“看他这个模样,清楚是狗仗人势,觉得半夜能够盖过中午哥的风头了。”“依我看,他一年都返来不了几次,怎会有中午哥在夫民气中的职位?”“但你别说,没看到夫人一旦看到他返来,便喜笑容开吗……”
“鸿千,你带人护着两位。”卓羽贤说了一句,便策马朝着夺梦楼追兵飞奔而去。鸿千随即带着世人策马护着蓝皓月与池青玉,不敢有所闪失。
芳蕊夫人愤然扬起长袖,斥道:“早就想取你性命!”话音未落,两道彩练狂卷而出,如软剑般扫向卓羽贤咽喉。卓羽贤身形一侧,拔剑出鞘,寒光一闪便挑向彩练。剑尖甫一触及,那两道彩练便越旋越快,意欲将其手中剑搅个粉碎。卓羽贤手腕一震,剑势如行云流水,不但未让彩练缠住,还划出道道弧光将本身护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