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苦。”她扶着他的手臂,微微侧过脸,“我是说,我很欢畅碰到你。”

“你们如果击溃了夺梦楼,归去的路上能够到衡山来做客。”蓝皓月道。

卓羽贤气定神闲道:“她受了我一掌,又中了星川一剑,就是不死也要元气大损。”

“你胡说甚么呢。”蓝皓月见世人都在近旁,不由有些羞赧。

“还没有!”蓝皓月也不知为何就焦急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实在……实在他本来就不算真的削发……他们不是有个甚么典礼的吗……”

待池青玉拜谢过卓羽贤以后,青城派的人便跟着卓羽贤掉转马头,朝着东面官道飞奔而去。金色朝阳下,一行人黑衣庄严,箭袖虎虎生风,转眼便消逝在门路拐弯处。

池青玉悄悄听着马蹄声远去,好久才转过了身子,神采有些寥寂。

“前次有劳掌门替青玉疗伤,这一回长辈只是举手之劳,又何必言谢?”池青玉谦恭道。

“不要多管闲事。”卓羽贤并未转头,却仿佛能发觉到门下弟子的统统心机。

她茫然侧脸看他,他紧紧攥着她的衣袖,将竹杖置回肩后,扬起浅笑道:“你带我走。”

卓羽贤接过剑鞘,悄悄一拂上面的灰尘,交给了池青玉,点头道:“多谢。”

自从过了郴州,离衡阳就越来越近了。沿途的方言垂垂熟谙,蓝皓月的心,忽而欣喜,忽而忐忑,也不知父亲是否留在衡山,又该如何对他开口。

他摇点头,自肩后取下竹杖,伸长后握动手中,道:“不是,我并没有不欢愉。”

“徒弟,不如让我们围追堵截,将夺梦楼余孽一扫而空。”鸿千跃跃欲试道。

“你们是回青城去吗?”

池青玉微一揣测,方才若不是他们到来,只怕仅凭本身一人很难保全蓝皓月,是以承诺了他的聘请。卓羽贤见世人都已劳累,便建议池青玉先随他们赶往火线村镇,待到天明后再进城。

卓羽贤听到了,微微蹙眉道:“星川,不要乱开打趣。柏臣是个保守的人,你这话如果传到他耳里,只怕要惹人不快。”

蓝皓月脸上绯红,心倒是暖暖的。

她只是抿着唇笑,并不答复。

池青玉扶着她的手臂,道:“厉兄次次都能救人于危难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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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星川看着她,忍俊不由:“还是你体味她。幸亏张师兄是俗家弟子,不然我怕掌门晓得了会大怒。”

“不是不是!”蓝皓月忙道,“只是没想到在这又见到你。”

自从到了粤湘交界的宜章,时候就好似过得格外快。他们在此休整了一天后,马上出发朝着郴州前行。因四周始终都有青城派的人在,蓝皓月也不能与池青玉过分靠近,独处无聊时,曾找到厉星川问及张从泰为何要与唐门的人一起上路。厉星川叹道:“约莫是感觉跟我在一起过分单调。”

池青玉有些不美意义,轻声道:“碰到我,尽是艰巨险阻。”

池青玉怔了怔,赧然道:“卓掌门谬赞了,青玉只是学得神霄宫技艺之一二,修为尚浅。本来前辈美意相邀,长辈当不得回绝,但因为还要陪着蓝女人去衡山,只能今后再向卓掌门就教。”

“啊,对了,你们青城派的掌门都得是入道之人才气够做吗?我传闻之前的廖掌门也就是那位广玄真人,他有好几个弟子,但终究还是卓前辈担当了他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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