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柏臣更加愤怒,扯了蓝皓月的衣袖,斥道:“你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他并未受伤,何需你扶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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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青玉伸臂护住她,正色道:“是我打伤了他,还请各位不要围攻一个小女人。”
岂料她话还未说完,蓝柏臣瞪了她一眼,低声斥道:“别觉得我不晓得你擅自跑去了岭南!”蓝皓月一惊,但蓝柏臣明显也不想将此事鼓吹出去,随即回身向万淳达道:“掌门,眼下天气已晚,时英与那小女人都受了伤,我们还是归去再说。”
此言一出,世人都惊诧万分,谁都未曾想到这个剑术如此精美的少年竟然会是盲眼的。蓝柏臣变了神采,细心打量池青玉,才发明他公然视野偏离,眼神茫然。
蓝皓月冷静地走在他身边,晓得他固然一句话都不说,但内心倒是非常镇静。这片地盘是他从未踏足的处所,不但完整陌生,并且阵势崎岖,他每跨出一步,都是怀着未知的惊骇。她曾经趁着父亲不重视的时候想去扶他,但他却刚强地以手肘推开她。
四周一片温馨,除了沙沙的脚步与哒哒的马蹄声,别无任何话语。前面的人垂垂走远,她望着仿佛无尽的山道,抿着唇,悄悄伸脱手指,勾住了他左手的小指。
夜色中,蓝皓月看不到他的神采,只是感觉他的举止还是跟以往没甚么辨别,看上去仿佛很平静。
池青玉尚未及答复,蓝皓月忍不住在人群中道:“掌门,是我带他来衡山的!”
蓝皓月却紧紧抓着池青玉的左手,死也不肯放松。池青玉低着头,小声道:“皓月,你罢休。”
万淳达一皱眉,转头望着她道:“皓月,多日不见你返来,这是你新结识的朋友?”
此时忽听山道上脚步纷杂,一群人从山上仓促赶来。为首之人年约四旬,身材结实,面黑短髭,恰是衡山派掌门万淳达,他望着本来与莞儿比武的那人,不由惊道:“时英,你为甚么在这跟人打斗?”
“哦?本来是一场曲解,但是皓月,你如何会与神霄宫的弟子了解了?”万淳达转而问道。
“皓月!你如何会在这里?”蓝柏臣虽是久经江湖厮杀,但刚才池青玉那一剑紧贴着他刺过,直至此时他才发明本身外袍斜襟已被剑气分裂,不由又怒极斥道:“这些日子消息全无,现在倒晓得返来了?!”
蓝皓月一震,望着父亲发怒的神采,辩白道:“爹,我只是带他上山……”
蓝皓月垂着视线,睫毛上沾满泪珠。
万淳达打量了他一番,此时天气渐晚,两边又都是高木古松,暗影之下看不逼真。他哼了一声,挥手让部下搀扶着赵时英退后歇息,朝着池青玉道:“倒不知中间到底是何来源,为何突入我衡山派地界?”
万淳达本已上马,此时转头看着蓝柏臣,笑了笑道:“师兄,看来皓月与这位池道长非常熟稔了。”
蓝皓月只得道:“是他一起送我返来,但还没进烟霞谷,因为我要去接树安返来,便叫他在这儿等一会儿,却没有想到会出这曲解……青玉,这是我们衡山派的万掌门,另有……我爹。”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以竹杖点着空中,径直朝前走。衡山派的人以惊奇的目光谛视着他,又纷繁让步两边,莞儿伏在马背上,吃力地喊着他。池青玉才大抵肯定了方向,朝着那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