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旋即仿佛回身要往外去。
蓝皓月感觉困乏,但身上越来越热,睡不安宁。她翻来覆去,朦昏黄胧中感觉池青玉握住了她的手,紧紧抓在手心。不知过了多久,她睡意渐浓,却又被推醒。
“嗯。”蓝皓月守在楼上,望着面前的乌黑。
她降落地应了一声,这才回身回房。又过了好久,他才拎着水壶进了门。“这是刚烧好的,还很烫。”他更加谨慎地倒好了水,似是在安抚着她,也安抚着本身。
“归去吧,你会着凉的。”他的语气里竟带着些许的恳求。
他站在床边,将衣服脱下,俯身替她盖在了被子上。
蓝皓月抱着他不放,“只是稍稍有点不舒畅,不要那么镇静。”
“想跟你,就如许一起躺着。”蓝皓月皱着小小的眉头,整小我伸直起来,窝在他的身上。池青玉侧过身,谨慎翼翼地将她悄悄搂住,就仿佛,恐怕一不留意就触痛了她。
池青玉像是终究找到了救星,向伴计说了环境,伴计虽是不悦,也只得给他去后厨烧水。“皓月,你还在吗?”他随即又问。
她浑身发烫,手心却冰冷,俄然支起上身,紧紧地抱住了他。
“你快回房,我能找到的。”他焦心道。
他担忧了起来,伸手贴着她的额头,公然感觉不对劲。“是比我热了很多。”池青玉蹙眉,“如何办,现在约莫药店也都关门了,抓不到药了。你受得了吗?”
他微微一怔,“刚才还说不冷,这屋里另有被子吗?”
池青玉换上了本来的道服,俯身摸到了她的包裹,将之好好地放在了一边。她感觉有些累,垂着头坐在床沿,蹬掉了鞋子,抱起双膝,不悦道:“我不喜好你穿这衣服。”
蓝皓月悄悄地坐了起来。傍晚时分,屋内没有点灯,一片暗淡中,两人对坐无语。
正说话间,厅堂火线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伴计提着灯笼走了过来,一见他们两个一上一下还在说话,不由抱怨起来:“两位,已经半夜了,这是如何回事?”
池青玉稍稍游移了一下,无声地掀起被子躺在了她身边。她只穿戴薄薄半袖衬衣,手肘都露在内里。“你这衣衫太薄,明天不要把中衣脱掉了。”池青玉说着,拉住她的双手放在了本身怀里。
蓝皓月就那样微微低着头,坐在他面前,惟觉暮色恼人,静阑悠长。
当年,他因无钱治病,躺在爷爷怀里时,爷爷便是如许说着,将玉坠放在贰心口,让他紧紧握着的。
“前面的院子里啊!”那人不悦地说了一句,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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