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震惊不已,但之前听尹秀榕说过蓝皓月是在婚礼上逃脱,又唯恐偏信一方而形成胶葛,当下道:“既然他有伤在身,只怕不能久行,且先去浊音阁暂作歇息,你将事情原委说与我听。”
尹秀榕见她这个模样,不由摇点头,道:“蓝女人,你健忘了吗?三年前,我曾奉告过你,这四周有个烧毁的庵堂……”
“甚么,蓝女人来了峨眉?!”尹秀榕扬起双眉,了意敏捷沉声道,“不要大声说话!”
了意蹙起眉头,缓缓起家,“你随我下山去看看。”
蓝皓月怔了一怔,随即发疯普通追上去,池青玉开初没能拉住她,但随即扶着石栏急追几步,听得她连连呼喊了意师太,腔调悲戚,不由循声走到她身后,紧紧按住她肩头,“皓月,我们走吧。”
峨眉山翠峰如簇,云雾漂渺。初春之际寒意犹存,松柏之间古寺幽幽,了意师太率一众女尼打坐诵经,神采端方。大殿外石阶上有俗家弟子悄悄打扫落叶,却有一少女自山道间仓促而来,飞奔到殿门前,几欲开口,毕竟还是哑忍住了,垂手站着等候。
蓝皓月焦心道:“师太,我如果还留在青城,只怕已经被杀了!青玉为了救我而受了内伤,我现在无路可去,只求师太收留!”
了意止住脚步,却也未曾回身。池青玉本来正坐在浊音阁外的石栏边,听得她如许的语声,心知定是遭受回绝,便扶着柱子渐渐站起。又听身后脚步声短促,蓝皓月已奔到台阶前,哽咽道;“如果怪我不守端方,那也是我的错,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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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迟疑茫然之际,又听上方有人轻声咳了一下,她昂首却见尹秀榕正坐在古树枝干之间,手指着火线。跟着她的指导,蓝皓月才发明树荫之下正立有石碑。
“是……但我并没有做别的事情!”蓝皓月急道,“我只是感遭到他来了青城,便想要再与他见一面,可谁知……”她见了意神采有异,便立即将在溶洞中所见所闻一一奉告。“师太,我虽不该丢下厉星川,但眼下我即便想要跟他报歉也没法转头,青城派的人一起追击,我连唐门都回不去,只要带着青玉到了峨眉,心想着您或许还能够救治他的伤势……”
了意听了刚才那番话,似是也觉难以置信,双眉舒展,抿唇不语。蓝皓月见状,不由哀声道:“师太,青玉虽不说,但我看得出他伤得不轻,请您大发慈悲先为他看看伤势吧!”
“人言可畏。”了意侧过脸,望着窗外,“非是我不怀怜悯,你擅自出逃已是伦理难容,且又卷入青城血案,谁是谁非尚难鉴定,卓羽贤如果追到峨眉,我又将如何面对他的责问?”
“是。”梁映雪随徒弟快步走出大殿,才下台阶,又见师妹尹秀榕从殿后小径心急火燎地奔来。“徒弟,师姐,你们可曾传闻青城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