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万龄打动:“既然如此,就全按祝兄说的办,我明天就去找曹代。”

“尽说些好话阿谀我!”魏忠贤固然这么说,内心却被这些话捧得高高的,就像小时候看多了虐文,就喜好看些傻白甜,傻白甜看多了,味道又淡了,想看些腻得不可的总裁文。现在的魏忠贤,是听不进忠告顺耳了,“算了,既然是那些墨客的美意,我们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只是他们不过是几个穷秀才,那里有甚么钱,你去我账上支取些,嗯……我听赵百荣说吴桥县给我做的生祠破钞万金,那就取万金给他们做吧。让他们好好做,事成以后,自有补给他们的好处!”

“哦?此话怎讲?”

“现在这事还不算完,我只担忧林司业如何了。恐怕是在京里待不下去了。”倪后瞻忿忿地说,“魏忠贤这颗毒瘤一日不除,我大明就只能暗无天日地过下去!”

陆万龄一想,恰是如此。之前他是秀才,那是司业,这才怕了他,可陆万龄甚么时候不想着出人头地,今后找机遇和林司业叫板?现在恰是最好的机会,本身怂甚么怂啊,正面杠啊!

通政司衙门不算是国子监的核心部分,那司里的管事见到陆万龄、祝捷两人,没见到林司业非常奇特,问:“林司业如何了?如何不见他的踪迹?气候又不热,你们两个出甚么汗?”

祝捷摇点头,“走,我们去见曹代。”

祝捷见他终究开窍了,对劲地点点头,“恰是如此。这国子监里供奉的都是孔孟先师,如果能把魏公公的生祠请出去,便是让他登时成圣,今后享千秋万代文人供奉,可不就是想别人不敢想,做别人不敢做?”

陆万龄和祝捷出了林司业的值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惊呆了,难堪笑道:“幸亏没有拿本稿出来,给他的是抄版。”

第二天他们就去找曹代了,两人把来意一说,又说:“此事若成,我们三人是首功,起码能捞个七品县令铛铛,总比现在还是个穷墨客好。”

没错,在魏忠贤看来,固然陆万龄和祝捷只给他办了一件事,还没办成,可这份谁都没想到的精美心机,已经够魏忠贤决定将其收归靡下了。

两人就着“顿时就要登堂入阁迎娶令媛贵女走上人生顶峰”的豪放镇静之情喝了一大壶酒,陆万龄俄然想起来,“我们没有钱建生祠啊?”

小弟一个个都受了委曲,感觉在你这里憋屈,天然就会另投别家,年熟行下也就散了,成了空架子。

陆万龄和祝捷都没想到他们会连吃两亏,悻悻出了门,陆万龄愁眉苦脸地问祝捷:“我们俩折子也没上成,现在还能够要被赶回客籍,再也不得科举。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该如何办才好呢?”

“当时,我们惊骇魏司礼的权威,已经承诺他定将此事办的漂标致亮。现在,您如果拦着我们不上折子,魏司礼过几日不见折子上去,问起来,我们只好为了自保,说是折子让您压下来了。这不就是扳连了您吗?”

“这事好笑!好笑之极!你们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竟然就学会了这么些个投机取巧的把式,竟然敢把阉祠和文庙并列。定会引发人神共愤,即便现在不将你们得而诛之,也必会遗臭万年!”

魏抚民道:“叔叔切不成妄自陋劣,照那些监生看来,叔叔比孔夫子更短长,更该恭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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