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采荷还是是留在烟雨湖畔。
“是,公子。”
未等张正则答话,汉阳王已经走上前来。
仿佛枯木逢春,一碧千里。
“张批示使,眼下你便陪本王回王府吧?”
张正则淡淡地笑了笑,“草民不懂为官之道,更不懂行军兵戈,唯懂万丈高楼高山起的事理,而草民现在这三品官却如空中阁楼,毫无根底,本日看似威风凛冽,他日定然轰然倒地。”
汉阳王愣愣看了张正则好久,才笑道:“好,仁医高风亮节,不慕浮名,本王甚是佩服,不过本王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来的事理,这江夏卫批示使你尽管当着,也千万不会叫你上疆场,归正这支军队……就只要你一小我。”
她悄悄地候在一旁奉侍着,铺纸研墨,端茶递水。
“叮!成绩任务:积德百次,目前已达成,嘉奖绝世珍宝:青囊书。”
“这倒不好说。”张正则笑了笑,接过采荷清算好的杏花浮雕医箱,道:“采荷,你先归去吧!”
“王爷,先前为了抓白玉春,封赏了草民一官半职,那也都是权宜之计,眼下既然白玉春已伏法,还望王爷把批示使一职撤去。”
张正则倒是没想到这批示使一职位竟然是三品大员,当下歉意道:“草民没有这个意义,只不过是感觉这仕进便如做人,要脚结壮地,步步为营,草民毫无参军经历,本日就如许一步登天成了三品武将,他日倘若上了疆场,岂不是害人害己?”
面色白净如羊脂美玉,睫毛长长,唇儿嫩嫩,当真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此情此景,哪儿像是病人,清楚是是卧榻在床的红粉才子。
汉阳王脸上闪过几丝不易发觉的惊奇,高低打量了张正则几眼,沉吟道:“你此人非常奇特,即使是七品超脱境,担负这批示使一职也不算是委曲了你,旁人当官都争着抢着往上钻,你恰好要反其道而行之。”
这两日义诊积德,外加早上救下的天香舫一世人,别的还获得了224点功德值。
残阳夕照,昏黄的余晖将张正则身影垂垂拉长,采荷站在烟雨湖畔目送他远去。
采荷此时吃紧跟了上来,“公子,您彻夜还回天香舫吗?”
张正则也心知贰心智很有不敷,也就懒得与他计算,身材运转着灵狐功一起前行,心神却已沉入了藏宝阁,拿起那本古拙的《青囊书》,一把将它捏碎,化作点点灵光涌入脑海。
候诊的最后一个病人拜别,便收到了藏宝阁的布告。
王府下人迎着汉阳王一行人入了王府,张正则一起所见皆是朱甍碧瓦,丹楹刻桷,殿宇遍覆琉璃瓦,梁脊皆雕飞吻兽,七进院落恢弘大气,两侧翼楼都丽堂皇,放眼望去,一派豪宕豪华之景。
汉阳王微微皱眉,不悦道:“你这是何意?看不上本王封赏的正三品武职?”
张正则又体味好久,只感觉气味中透着无知的甜美,
张正则心下大为奇特,天下间竟然另有这等奇病,他走上前几步,细细察看着。
又如草长莺飞,朝气盎然。
房内设有椅座、条案、香筒、屏风,一应物件皆是精彩豪华,走入阁房,就见一张楠木鸾床,帷幔高挑,鲜明可见一人卧榻其上。
就听汉阳王哈哈大笑着,大声说道:“出则舆马,入则高堂,上一呼而下百诺,见者侧目视,侧足立。这是多么的威风之事,你当真要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