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却不觉得意:“修士嘛,本就是踩着各处尸骨一步步爬上来的,青云实则只是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修士,人间修士所经历的,他多数经历过。这齐黄山所言固然添油加醋了些,但也多数是真相。”
“不急。”
长久留步过后,便又迈步行去。
苏星子也不知叶尘要行往那边,但既然先生要走,跟着去便是了。
这掌柜天然也不好多说,只是难堪的看了看叶尘,又瞧了瞧齐黄山。
“急甚么。”
他决计抬高了嗓子,低声道:“青云老祖,实则以人骨磨剑!”
叶尘道:“天机阁既没有态度,那我杀人也无需来由了。我要灭你,便只是,纯真的想灭你罢了。”
叶尘也领着苏星子,找了个无人的空座坐下。
苏星子负好剑,赶紧跟上:“先生这就要走了?”
叶尘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那墨香,便是自此而来。
叶尘道:“那年你上青云山,曾路过我的寓所。”
叶尘行至一茶社。
越是听,苏星子便越怒,带着些许肝火对叶尘说道:“先生!此人胡言乱语,老神仙岂会是这类人?”
叶尘只是淡淡吐出两字。
剑道魁首的青云宗,不管仙凡,皆心神驰之,可谓家喻户晓。而有关青云宗的传说,更是被各路茶社的平话先生讲了个透烂。
那传说中道骨仙风,环球无二的青云老祖,竟是个以人骨磨剑的魔头?
叶尘反倒回了这么一句。
比之人间传言,要暗中很多。
叶尘话音落。
“既在这青云山脚下,那便大胆讲一讲,这剑道魁首,号称天下第一剑宗的——青云宗!”
红衣女神采丢脸到了极致。
苏星子还是不满:“莫非就由他这般编排老神仙吗?”
循着墨香。
到此时,她方才晓得,他们二人昨夜的自作聪明,实则是笨拙到了家!
话音刚落。
可这惨叫,却传不出小楼。
听到这话,在坐世人纷繁摸不着脑筋,磨剑如何入道?
叶尘留步。
初听来,齐黄山所讲,倒是与世人所知普通无二。
齐黄山这一讲,便讲到了日落。
叶尘随口回了一句。
齐黄山倒是慷慨,方才到手的人为,就这么拱手送到了叶尘手中。
听到齐黄山这话,在坐世人纷繁来了兴趣。
齐黄山倒也没甚么架子,与先前那老头普通无二,开讲前,顺手拿起那足以装得下小半壶茶水的茶碗,一饮而尽。
齐黄山开了开嗓子,悠悠道:“各位父老,门生初来乍到,有礼了!”
苏星子百无聊赖,翻了个白眼,干脆也不与叶尘多言,趴在桌上听齐黄山平话。
说到此处时,齐黄山还似是偶然的往叶尘身上一瞥。
可饶是如此,听众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只因青云老祖与其初创青云宗的传说,实在壮阔。
“诸位!”
再望去,连带着身后那小楼,一并消逝于无形。
可当讲到程青云入道时,却与世人所知,有了很大出入。外界传言,程青云入道,是随一仙师学剑,终有所悟,一朝得道。
小贩暗自骂了声倒霉,便挑着货担,仓猝拜别。
目睹四肢消逝,红衣女强忍剧痛,面庞惊骇,语气沙哑:“中间这是何意!”
可齐黄山所言却并非如此:“世人皆觉得程青云是随仙师入道,那仙师是否存在,门生不得而知。可据门生所知,青云老祖是以磨剑入道!”
小城内总有些闲来无事的,一大早便坐在茶社,听着那茶社的老头平话,偶然表情好了,还会打赏个几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