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来,五仙臣寻遍蜀地、藏边,又从西平郡入凉州。倒是到了本日才找到杨章、杜震,本来二人倒是就在陇西,离那当年西十里村也并不悠远。
孟奇川笑道:“杨兄弟,此次我四弟所言极是,你这处所太小,我们如何留住?不如你待我们报了六弟之仇,我们再回此处帮你调教震儿,你看如何?”
“当年我也是怕,若我们再一起结伴而行,今后必会再引来李鸿海寻仇。以是我到了川口村渡口后,便一起西去。几位老前辈心肝可比日月,我杨章再想当时我之行动,却真是小人所为。让您几位为我与震儿驰驱几年,实在是对不住几位。”杨章说完,竟是泪如泉涌。
杜震持续睡着,杨章与五仙臣便叙起旧来。
孟奇川正要婉拒,郭琼倒是利落承诺,他道:“杨老弟,我们天然要留下,只是你这斗室极小,我们住去那里?”
杜震从山槐树上摔下,被负图先生李充抱个正着;负伤公子见杜震安然落地便也晕厥畴昔,弇清心将他托到地上。
董家庄接到快报,知悉二公子打猎出了变乱,大队人马便开赴金童山堡寨,将董卓接回家去疗养,不在细述。
午后时分,扎刀令赛唱大会仓促结束。头寨寨主房内,三寨寨主都聚在一起,焦心肠等候着床上一人醒来。那人双肩已敷过草药,并被包扎起来。他头上渗汗,倒是一向昏倒不醒。
不死神仙孟奇川出身医道圣手,身上自是常备各种丹药,他给杜震搭脉护理,开具药石服下,便道已是无事,只是孩子累了,睡醒便好。
话说到这类程度,杨章倒是也不能再拦。“如许说来,我也不便再做禁止,只但愿几位能够多留几日再走,让震儿与你们熟谙熟谙。”
弇清心也是方才觉悟,对李充道:“二哥,我竟然也没想到这点。”
杨章宦海多年,也能察言观色,听孟老前辈这番话,他更加心亏,他道:“震儿,这些年,文章读的极好,倒是身材疲弱。如果几位老前辈不计前嫌,可否留下对他悉心教诲一番,若震儿今后能够文武双才,也是对得起他死去的爹娘了。”杨章一是心亏,二是他想这弹丸小地,又是羌人之所,那李鸿海如何能够寻来?
那兵士也是侧立床头,神采严峻。
孟奇川再欲说话,又被郭琼抢话:“我说杨老弟,我还是那句话,你这处所如何留我们住?”他说完环顾房屋一周,不说无床与他们躺睡,便是落脚活动范围也是有限。
弇清心忙解释与他道:“杨兄弟,你真多虑了。大哥这番决定,也是因李鸿海。这几年来,李鸿海必然是躲起来修功炼术,修为必然精进很多!昨日一名高人也是劝说我们早日寻到李鸿海,将他肃除,若等他修为大增,不说为六弟报仇有望,便是我们几人迟早也是他部下亡魂。”
孟奇川道:“杨兄弟,你诸多作为都是为护得震儿全面,我们如何怪你?现在见到你与震儿更是统统安好,我们也就放心多了。”孟奇川多么老道,他想当年杨章便是主动分开他们,现下固然相遇了,倒也是不要久留的好。
“当下董家来人以后,先护得他们归去,然后尽早将那肇事的孩子一家赶出寨去!”三寨寨主出了一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