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七十古来稀,我先知天命后才得子,二十年后可否活着,我悲视之。本日恰好你这大博学在,若得你赐字,震儿他也是福分之至了。”杜乔解释道。
“可惜,可惜了。二位如此藏匿本身的才气,王爷晓得了必然痛心不已。这位周兄弟呢,你可愿随我去清河为王爷效力?”刘文说道。
“李大人言过了,两位大人对王爷曾有荐位之功,老奴怎敢冒昧。”刘文回道。
“如此也好。”李固再次坐下。
“清河王爷德才俱备,天下人共敬之,我们二人也只是适应民声,可不敢居功。更何况新君早立,我们就不说这个了吧。”杜乔说道。
“李大人见笑了。”杜夫人行礼。
“看来家中来客,叔荣,我就不叨扰了。”李固起家要走。
刘文道:“杜大人,李大人,王爷早故意亲身来拜访,只是政务缠身,实在走脱不开,便命小人过来问安。”
杜乔正要发作,李固拦道:“我二人都是被弃用之人,本身尚保不了,如何能保清河王爷?刘丞你为王爷两代家臣,所思所做也要多为王爷考虑。若你这般‘出兵买马’,定会给王爷招惹费事。”李固这话很较着,这个话题就不要再谈了。
老管家勤叔回道:“回李大人话,我奉老爷之命,外出施粥,方才返来。”
“子坚兄勿急,勤叔,有甚么事吗?”杜乔拦住李固,转问勤叔。
杜乔、李固相互看了一眼。杜乔道:“哎,我们本日只谈家常,非论朝政。”
送走李固,杜乔与杨章再续旧情,嘱杨章多住几日,并派人暗中寻觅钟离权兄长踪迹。杨章与杜乔婴儿杜震甚是投缘,整天抱玩,其乐融融。
“劳王爷操心了,只不过李或人早已赋闲一年余,不再是朝廷命官,刘丞不好再称我为大人了。”李固回道。
“是。”勤叔无法。
“叔荣,人年二十,才冠而字之。为何这般早便为震儿取字?”李固回道。
“恪勤竭忠,立朝正色,好啊,取杨公之名,起的好。”李固细思,甚觉妙哉。
杜乔正襟端坐道:“奸佞虽得一时气势,但自古邪不堪正。新君尚幼,早承大业,未立严肃,众臣更当同心搀扶。他日新君亲揽大权,必能肃除奸佞,答复朝野。”
杜乔,子叔荣,年亦五十不足,束发短须,方额粗眉,深眸阔鼻,一身正气。杜乔笑道:“说到心系百姓,乔不及子坚兄。本年仲春扬州饥荒,子坚兄但是捐削发中全数存粮,乔不及你啊。”
李固甚喜婴孩,上前索抱,杜夫人笑着将襁褓送到李固怀中,李固道:“叔荣,你老来得子,实为可贵,可不能亏了夫人和孩子啊。看这小家伙,一脸的不耐烦,定是听到你父亲的话,生起气来。”李固边说边逗弄孩子。
“正朝,改正朝风!妙啊,妙啊。多谢子坚兄,这孩子名、字算是齐备了。”
“恩,清河王是识大抵之人,定不能容背叛之事。”杜乔心安道。
“李大人,你有所不知,方才起了这个名,雒阳便遭了震灾,很有些倒霉。但是老爷倒是喜好的狠。”杜夫人说道。
“大男人饿上几顿扛的起,莫非你要震儿一同陪你挨饿?”说话的是一名妇人,年约四十,虽身无金饰,却气质不凡,怀中抱一婴儿从内厅走将出去,这妇人非是旁人,恰是杜乔夫人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