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露一手用小木棍儿剔着牙道:“我何时讲过,那是你讲的嘛,我为让他下来用饭,也只好顺着你的话说喽。”
两人都是劝他,入夜不好再练,一是风大,二是三个时候下来,人也过于颓废,倒不以下来歇息一下,明晨早练。
杜震一看,好肥的一条烤肉腿啊,恰是那野鹿的后腿,连着半扇的后鞧子肉,极大极大,足有二三十斤之重。
那林有悔对他真是悉心详确,见状忙从马儿驼负的行囊中拿出条毯子,对杜震言道:“你早些睡吧,夜间我看着篝火,加上这件毯被,应也不会冷了。”说完她便要往杜震身上盖去。
林有悔气的跳脚,与含光露实际道:“不是你道今晚杜兄能够歇息的吗?如何出尔反尔?”
含光露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竟是躺在篝火之侧,闭上眼道:“如此更好,风也大,身也重,脑袋也沉,难度增大,对他练功只要好处,无有坏处……呼……呼”话未说完竟是打起鼾声,入梦去了。
贰心中一惊,这如何能行?一下午的功,莫非全都白练?(未完待续。)
想他虽非狷介士流,却也是贤人以后,更被儒士教养,平素里也是知书懂礼,笑不大声,食不啜吒,今晚却成了贪吃之徒,啃骨吞肉,虎咽狼餐,光手油嘴,甚是不雅起来。
杜震强打起精力,往树顶上攀曲,冷风呼至,便即酒醒三分,身子又重,只得谨慎翼翼,白天已是能站那三指宽的枝杈上无事了,现在倒是连手臂粗的枝杈再是不能站得,不管如何提气,都是踩的嘎吱嘎吱山响,若只再往前一步,立时就会裂断。
杜震听了,也不答复,只顾埋头狠吃。
含光露在旁看的逼真,倒是嘴角一咧,目中一丝坏笑闪过,再与他道:“小子,老夫这里可有好酒,你来上两口,去去身上的风寒,不然如果染了病,可就要疲塌了练功。”他说完便从腰间摘下那只紫金葫芦,拧开塞子,递与杜震。
九踏轻身之第一重功踏木术,在含光露走后,杜震已是练了两个多时候,直至夜色来临,含光露方才返来,腰间别着两只山兔,肩上扛着一只野鹿。
杜震咕咚咕咚直喝了十几口方才愣住,贰心道在树上之时倒也未感口渴,下了树来才立时觉的身材脱水已是极其之重。本来他全部身子一向处于紧绷状况,确是无时不刻不再出汗,只那树梢之上风大,汗水刚一沁出便即被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