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的金字招牌我看着就放心呢!”柳蛮也顺势递给了高帽。她也不还价还价,这箱子做得很好,便也就利落的掏钱出来。一不谨慎,碰掉了放在桌上的书画盒子,内里的画掉落出来,摊在地上。
柳蛮雄赳赳气昂昂地出门了,徐昭想了想,毕竟还是有些猎奇她到底会做些甚么,便也跟了出去。谁料柳蛮压根就不是去方木工那边,而是去了一个画摊。
柳蛮不睬他。这小鬼嘴巴越来越毒了!
方刚正正的一个皮箱子,上面藏着两个木轮子,箱子两侧一个能伸缩拉杆。
到底是做了几十年的木工活了,方木工眼尖地一下子就瞧出这内里的门道出来,“柳女人这箱子瞧着希奇,不过用起来倒是挺便利的。”不忘自夸一下,“不过要我说,这箱子还只能是我这木工铺子能做出来,你看那轮子,全部南屏镇就没人能打出这么小巧又健壮的木轮。你放心,这轮子如果用不了个三年五载的,你来找我!”
柳蛮正卷着画,很有些惊奇地看着方木工:“如何了?”
的确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刘大力赶紧将它捡起来,也不敢拿本身的手去擦,只好先吹了上面灰:“这些东西精贵着呢,俺村的阿谁秀才将这些东西都当命根子,柳女人可得谨慎着点。”
柳蛮将本身画的那乱八七糟的一张纸递给老者:“老伯,费事您照着我这图将它画的更细心些。”
“不就喝个酒吗,瞧她大惊小怪那样!”方木工哼了声,“男人喝酒天经地义!”说着,摸了摸嘴角,看起来是真的馋了。
“让各位见笑了,我此人一贯毛毛躁躁的。”说着,便将画给卷了起来。方木工赶紧道:“慢着慢着……”
这年初到处观光也不轻易啊,又没飞机又没火车的,装个行李也大多是一块大布那么一包,如果当初徐霞客见着柳蛮的这个拉杆箱,说不定就来一个了!
老者画的很快也很精美,不过半个时候,柳蛮看着那张画笑的合不拢嘴。又去了书画店挑了一个装书画的盒子,然后将方才画好的画谨慎翼翼地卷起装在内里。
说话间,刘大力抱着箱子走出来,接过话咋咋呼呼地就说:“师父您腿不舒畅?可你今儿不是跑到了东巷那边听戏了吗。”
“这是拉杆箱。”柳蛮说着,拉着箱子转悠了一圈。
徐昭也是这么想的,很利落的泼她凉水:“以那方木工的脾气应当不喜好书画,小蛮姐姐如果想省钱,还不如送他一把锯子来的实在。”
这年初读书识字的少,很多人对书籍以及书画有着天生的尊敬。柳蛮笑呵呵地接过,手一抖,“唰――”的一声,那张图全景展开。
“这叫前期投资。”
“吃了药,养了几天已经不碍事了,到底是老胳膊老腿了,还是有些不大利索。”
画摊的老者是熟谙柳蛮的,前阵子她跟着一群捕快在这四周转来转去的,想不印象深切都难。柳蛮走了去,南屏镇不大,她对这条街道已经很熟谙的,整条街上在工笔划上画的最好的就是这个老伯了。工笔划讲究详确和逼真,这在团体都讲究“认识流”的水墨山川画里是极其可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