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那只母鸡宰了，再来几斤牛肉，烧酒一坛。弟兄们吃饱喝足了，还要请你打发些鸡蛋，你看如何？”大头鬼瞪着牛眼等胡斌回话。
接着，他蹲下来，从灶台底下拖出米袋，在她的帮部下，倒出一些大米进了一个布袋。
“瞧你这死样，跟死了娘一样，到底如何回事？”
“哈哈哈……你小子也有明天……以往没人跟你争，现在好了，来了个好吃的，你还打不赢人家，这怪谁去？”
“没有啊……真的没有……”只要反复的字眼断续从老太婆的嘴里蹦出来。
俄然突入的强盗让老太婆吓得两只脚不断地颤抖，脸上的皱纹藏不住错愕。
阿德霍地站起来，把跟尤三起抵触一事添油加醋地说了。
百姓安然度过了一段日子，匪贼再次下山时，劫夺更加凶恶。
阿德指着尤三叫道：“你有种！明天让给你，他日找你算账！”
老太婆进了厨房，走到阿六多身边，身材不住地摇摆，两张手臂伸开，无处安设似的颤栗。
两个部下跟着拥戴。
这些人里头，有阿六多和尤三，其他的都是本地人。
“要得，要得，我顿时弄。”胡斌点头哈腰。
“没有，大哥。”
阿六多等人进了一户农家，让仆人交出两袋大米。
也有村民插手匪贼，合股坑害村民的。
“走吧，去别家吧，就一个老太婆，把她宰了还熬不出二两油呢。”阿六多说道。
阿德和尤三一先一后出了院子，没有大头鬼在，两人之间立即剑拔弩张，都不说话，暗自策画着如何清算对方。
“大哥，你可得给我做主，那小子今后如果还这么着，我可……”
到了村口，地痞成性的阿德就瞄上了一个在井边洗衣服的妇女。
大头鬼皱眉道：“你们两个倒也臭味相投……也罢，完事了就从速过来吧。”
他们上山之前就劣迹斑斑，有偷鸡摸狗的窃贼，有拦路打劫的强盗，有猥亵妇女的地痞，另有专吃白食的恶棍。
哪一家如果进了匪贼，家里人只能哀叹老天无眼，忍气吞声地交出粮食。
户主是一个牙齿快掉光的老太婆，说话老是漏风。
“就这么点吗？喂鸡还差未几。”一个强盗嚷道。
山上缺粮，大头子让大头鬼带人下山征粮。
接着，尤三也快步往村里赶。
等大头鬼带人走了，阿德对尤三呵呵笑道：“走吧兄弟，咱俩耍耍去。不过呢，先来后到，我先上。”
“马后炮，你小子风骚欢愉去啦？”大头鬼笑道。
他把米袋塞回灶台底下，拎着小袋的大米走出厨房，向强盗们宣称：“找到粮食了，就是这些！”
“那还用说吗？好酒好肉，让大爷们管饱。”胡斌强颜欢笑。
又朝屋里叫唤：“有人吗？给我滚出来！”
“如何，你找娘们去水里欢愉啦？”
他想到，她只是躯壳朽迈了。
官府曾经派兵跟征粮的匪贼作战，官军将村庄团团围住，进村后跟匪贼火并，砍死十几个强盗，剩下几个逃回山里。
“不可”，尤三指着那女人道：“我先看上的，我先耍，你殿后。”
洗衣的妇女瞧见了，捂嘴直笑。
过不久阿德低头沮丧地进了院子，走到大头鬼身边蹲下来。
阿德涨红了脸，活力地说道：“你这小子忒无耻了，明显是我先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