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没有解释,也没有逃窜的迹象,他取出一块蓝色的方巾,将头发和脸上的污渍擦洁净,然后又将双手擦净,以后顺手将方巾一丢,直视封似锦,“说吧,你要带我去哪?”
封似锦看着景炎,微不成闻的叹了一口气。
……
“说甚么?毁掉江南的人是我。”当日毁了江南他便走了,再未曾转头,也不知江南的惨境。
有他带头,其他几个亲人也死在江南的百姓,也跟着跪在封似锦面前,“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呀。大人……”
“住嘴!”景炎厉声呵道,打断了男人的话。
“既然如此,景庄主,请……”封似锦侧身一指,身后的兵士立即散开,暴露一辆囚车。
而景炎?
在封似锦开口前,在场的世人并不知景炎的身份,而封似锦一开口,就道破景炎犯下的罪,一刹时统统人看景炎的眼神都变了。
这是他该受的。
为甚么他们家公子杀人,就要被天下百姓指责,老天子他们杀人就是理所当然?
跪在封似锦面前的人越来越东西,而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暴虐。景炎至始至终都未曾动一下,也未曾开口为本身的行动找来由。
景炎的头发被砸散了,额头有一块淤青,看上去很狼狈,可他仍旧没有动,也没有辩白,顶风而立,即便狼狈万分,仍旧如松柏普通矗立。
但是,官兵们再气愤也不能和浅显百姓一样,跪在封似锦面前哭求。他们是官差,他们现在在当差,他们要先办公事才气办本身的事。
炸水库,毁江南的名声一出,今后景炎就是说出本身是昭仁太子的先人,也得不到天下人的支撑。
“牲口!”
不,他晓得……但他不肯意去想,也不肯意转头去看。他怕他一转头,就会悔怨,就会自责。
“大人,你必然要将这个贼人千刀万剐,他不是人,他是杀人的妖怪,他是妖怪呀!”最早砸景炎的少年,扑通一声跪在封似锦面前,痛哭流涕。
“封大人,你毫不能放过这个丧尽天良的牲口。”
不知是谁带的头,围在景炎四周的人指着景炎痛骂,有一个少年,乃至将手上的东西,全数砸向景炎,“你这个牲口,你这个吃人的牲口。我姐姐还怀着身孕,她死了,死在江南,我们连个尸身都找不到。不幸我的小外甥,还没有见过这个天下,就被你活活害死了。”
“我二叔一家也死在江南,他原是去江南帮我mm采买嫁奁,成果却……”前面的话,男人哽咽的说不出来,只用气愤的眼神看着景炎,好似要将景炎凌迟。
景炎自发得聪明过人,可最后还是落入了皇上的算计。
但是,他身边的人却看不畴昔,管家模样的男人忍无可忍,跳出来指着世人痛骂:“你们这些人有甚么资格说我们家公子,你们这些人懂甚么?你们的家人死在江南,我家公子……”
……
男人越想越气愤,可景炎却不让他多说,男人不敢冒昧,只能紧紧握拳禁止本身的1;148471591054062肝火。
“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