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两步以后,她顿住,“父皇……父皇他真的已经驾崩了吗?”
在她惊骇和顺从的眼神里,他接着道,“你不是说过,不管哥哥做了甚么,都会站在哥哥这边的吗?我们不是天下上最靠近的亲人吗?你也在骗吾吗?你和月儿一样,在骗吾吗?”
“是。”
胡娇儿指着龙椅前的人道,“此子大逆不道,暗害皇上,假传圣旨,如此不忠不孝之人,不配为我祁国将来的新皇!”
一把刀,一把她曾经最信赖的人手中的刀,正一点点推动她的腹部。
尖叫是母后收回来的,她晓得太子哥哥已经杀红了眼,可她甚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神看向崩溃倒地的母后,祈求她能快点逃脱。
“慢着!”
“这……这!”
秦玉书不解地看向她,“嫣儿这是如何了?你健忘承诺过哥哥甚么吗?”
“请太子殿下即位!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秦玉嫣再次点头,颤巍巍地后退。
秦玉书对劲地松开手掌,“好了,你先归去吧,哥哥措置好了再来找你。”
“大殿之上!岂容你一个后宫女流之辈踏足?”
胡娇儿哭的眼睛通红,想是几个日夜未曾合眼的蕉萃,即便是如许,也不能禁止她的娇美。
秦玉书将手中的圣旨高举起来,“众位不必惶恐,这!就是父皇临终前拜托于吾的金笔玉言。”
他们面面相觑,只因才传闻太子殿下的父皇,母后,手足以及胞妹同一天离世,他现在竟然还笑得出来?莫非动静是假的?
大臣们闻言,都小声地出现嘀咕,此事确切过分于蹊跷。
当秦玉书一身白衣缟素地呈现在宫殿之上,手握一道圣旨时,殿前的大臣们都不敢出声。
“快出去吧。”
铛——
“啊!!!”
胡娇儿却底子懒得管这些老东西的话,大声道,“皇上底子就没写下甚么圣旨?是有人捏造了假的圣旨,并且,皇上本日之前就已经去了,不信的话,你们能够去看陛下的龙体!”
李福德看着民气愈发不稳,道,“来人呐,将胡贵妃请出去吧,胡贵妃深爱先帝爷之心令人打动,竟一时悲伤坏了脑筋,在这里来胡言乱语,快,请贵妃娘娘归去。”
秦玉书一步一步地踏上宝座,就在他屁股将要落凳之时,殿门外冲出去一个鲜红的身影。
朝臣们纷繁嫌恶地避开,出言撵她出去。
他此言一出,台下的人抢先恐后地跪倒一片,纷繁拥戴。
秦玉嫣惊骇地张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甫礼倒地,一颗豆大的眼泪滑落下来。
铛——
“……”
三声悠长浑重的钟鸣从宫内鼓吹开来,这是丧钟,明示着天子的薨逝。
李福德见状,天子身故一时已成定局,四皇子本就没甚么气候,现在也没了,就连独一有力一争的九皇子还消逝得无影无踪,因而带头跪地。
铛——
秦玉书瞥见她,眼睛里莫名浮上来一层红光,让他烦躁不安,让他气血澎湃。
秦玉书抹了抹脸上的温热鲜血,走向她,“嫣儿!”
秦玉嫣看出有不对劲,吓得从速点头,“不是,嫣儿是哥哥最靠近的人,嫣儿没有骗你。”
如何回事?不是让人将这女人措置了吗?她如何还会活着!还跑到了这里发疯!
—
见两人都僵住不答,秦玉嫣心中的不妙更甚,她扯出一个丢脸的笑,“太子哥哥,母后……你们说啊。”
秦玉书捂住她的嘴,温声解释,“是秦甫礼想要毒害我们,也是他先拿出的刀,哥哥是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你也不想哥哥和母后出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