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嫣!”皇后顾不得仪态,仓猝走上前检察她的伤势,“快!传太医!”
“母后!”秦玉嫣瞪大眼睛,嚷道,“您不帮着儿臣出气就算了,如何还对儿臣不耐烦?您是不疼玉嫣了吗?”
“好!皇后娘娘明理,还不快多谢娘娘为你惩办贱奴。”胡娇儿朝边月扬了扬下巴。
是她设想中的那种小马驹吗?
“皇后身边竟然有如许一个挑动是非的狗腿子,如果不严惩,恐怕以后还会随便祸乱主子的名声,姐姐,您感觉呢?”胡娇儿看热烈不嫌事儿大地对皇后建议。
柯齐舞泪珠滚落,颤声道,“我想祈王妃也不是用心的,您千万不要见怪她。”
不等边月上前,内里又出去一个女子,面庞姣好,身材柔嫩,穿着清爽淡雅,站在秦玉嫣的边上被烘托得更加清丽脱俗,她现在眼眶悬着泪珠,那委曲的不幸模样搞得仿佛她才是被茶水泼的那一个。
边月眸色闪过一丝伤害的寒光。
亭子内刹时噤了声,有迷惑的,有看好戏的,等着边月答复。
皇后也拿起帕子轻扇两下,她当然晓得这伶牙俐齿的丫头是在胡扯,可她总不能本身将这女人如何不守女德,害太子被禁足的事情抖落出来。
一个珠光宝气的女孩肝火冲冲地从凉亭外冲出去,手上还拿着一个精美的镶红宝石马鞭,挥动手就要朝边月的脸打下去。
其他妃嫔见风使舵,纷繁应和着奖饰皇后。
茶杯不偏不倚,恰好砸在自称公主的女孩面上。
她手中的鞭子一挥,顷刻,柯齐舞的手臂上就呈现一道红痕,疼得她当即跪了下去。
说着,她拿起手帕捂嘴重重地咳了两声,惊地四周一圈嫔妃连连后退,深怕感染了脏东西。
胡娇儿见皇后脸都气绿了,毫不客气地哈哈放声笑出来,本觉得这小丫头会向她乞助,成果倒是本身小瞧了她。
小马驹?
皇后见场面愈发混乱,而太医也快来了,加上秦玉嫣的脸并无大碍,便坐回椅子上,扶住额头,冷声道,“玉嫣,够了。”
很好,边月暗喜,就是要这个结果,祈王这个挡箭牌真是屡用不爽,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存眷她为甚么着凉了。
秦玉嫣被边月递茶的行动吓得后退一步,忽又感觉没面子,叉腰凝眉,不屑地高低打量她,道,“嫂嫂?呵,你只不过是本公主的一条小马驹,竟然还敢为本身脱罪!给本公主取烫水来。”
边月看着柯齐舞轻颤的后背,她烟绯色罗裙披发着恰到好处的丹桂香粉味,如有似无地往边月鼻尖里钻,躲都躲不掉。
原主好歹也是个令媛大蜜斯,竟然就如许任人欺辱?给人当马骑?她家里人晓得吗?
秦玉嫣也被吓到了,没想到真的打中了她,想上前又拉不下脸。
一道震耳欲聋的杀猪叫从她口中收回,精美的妆容被热茶淋湿,柔滑的皮肤烫出一道红印,另有几片茶叶贴在她额头上。
秦玉嫣捂着脸哭地梨花带雨,“柯齐舞你少说风凉话了,你也被泼一个尝尝有没有事!”
四周人毫无讶异之色,都等着看刁蛮小公主这回如何让她丢尽颜面。
“公主,您没事吧?”
她目光缓缓地移向双腿颤栗的嬷嬷。
胡娇儿就属于后者。
边月侧身险险避开这一鞭子,顺手将手中的热茶丢了出去。
“开口!”皇后一脚将她踢下台阶滚了两圈,“将这蠢货拉下去打十板子,送到浣衣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