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下认识地抚了抚肩膀，“老板娘动静可够通达的啊。”
翠山的眼睛眨了眨，八面小巧的心机无人能看出马脚，她心下迷惑这边家嫡女数月不见俄然转了性了，嘴上却道，“奴家不敢当，不过有您的金口玉言，奴家的心才算是稍稍安宁，待会儿叮咛厨房给您多上一壶新来的好茶，烦请您给品鉴品鉴。”
迎客小厮没走远，听了，忙转头道，“哟，本来是本店熟客啊，小的刚来不久，真是对不住。”
“哎是是。”迎客小厮恭敬地退出去。
翠山笑了笑，“真如果论起来，人家确是合规合法，买卖自在，即便是官府本身的人，都有去凑这个热烈的，并且您觉得是随便发放，实际上都是看准了来往行人的身份职位，不是谁都有资格去赏玩的。”
“咳！”翠山摇摆手帕，“别看奴家成日守着这小饭店儿，可来往的门客茶前饭后的，总会聊两句新奇事儿，张家长李家短的，老是多少听得一些。”
“本来如此，那就多谢老板娘美意提示了。”
翠山也不拐弯抹角，“这黑雪坊啊，与我玉楼斋是同一年开起来的，本也是普通做餐食买卖，可比来几月不晓得店主在搞甚么花样，停止的活动一场比一场……”
边月点头，也是，看楼下的人聊得欢，她都有些猎奇在说甚么了，“还好，没受多大的伤，疗养几天便好得差未几了，多谢老板娘体贴。”
“这位是玉楼斋的老板娘，名叫翠山，只如果来过这里的人她都记得住，不管是餐食爱好还是用餐席位，只要入了她的眼，下次再来，她记得比客人们还要清楚。”麦冬在身后小声提示。
正中间的台子上，是一个正在吹箫的少年人，他戴着竹编斗笠，身上是一件粗布麻衣，固然看起来很随便却并不肮脏。
“欢迎光临二位，好久不见了，此次是想热烈一点呢？还是老模样上二楼雅间？苍林居给二位预备着呢。”一个身穿碧绿色裙衫的仙颜女子走上前。
就老板娘亲身相迎，加上这两句话的工夫，已经引得店里很多客人的目光浸礼，正成心偶然地悄悄往这边打量。
翠山的眼睛弯了弯，笑呵呵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祈王妃请随我来。”
翠山斜睨了他一眼，冷下声音，“下回可要细心瞧清楚了，这位高朋是祈王府的王妃娘娘。”
“老板娘这话是甚么意义？”
跟着翠山的指引，她们穿过一楼大堂，上了拐角楼梯，二楼比她设想中要宽广很多，每个房间都关着门，门口也没有小厮侍女走动，安温馨静的，但她们连续路过三四个房间，门牌上都明白写着有客。
边月皱了皱眉，“但是这面具只是我在贩子上被一个小孩随便塞的，照你这么说，他们竟然敢这么光亮正大地拉客，就不怕官府的人找上门来吗？”
迎客小厮闻言，躬身施礼，“是是是，王妃娘娘安好。”
边月不好一向盯着别人的房门，便顺着围栏往下俯瞰，门客们大多都是身着富丽的大族令媛公子，隔帘相聚，谈笑风生。
“如何会呢？玉楼斋的饭菜远近闻名，加上老板娘人美心细，转头客当是只会多不会少的。”边月感慨。
翠山立在门口，笑道，“祈王妃就别跟奴家客气了，只道您本日能欢畅，今后能常来。”她顿了顿，神采略有游移。
边月面前一亮，只见内里满面墙壁用翠玉砥砺成竹林，几张栩栩如生的巨幅山川画做成屏风，摆在四个角，正中心横放着一张竹木长桌，上面不知何时已经摆好了餐食，热乎乎的，靠近主位前，一只完整饱满的蒸鸡正披发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