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现在,他堂堂北襄王也绝计不成能只要她一个女人,想服侍他的宫女前仆后继,更别说,另有苏太后时不时向他送来美人。
这一次,他不得不认当真真核阅面前弱不由风的女子。
解开身上的大红大氅,脱掉外褂,迈步往屏风前面的澡堂而去。
“你眼睛瞟那里?滚。”黑眸瞠大,咬牙痛斥,东陵凤真只差没气疯,他真没想有人会胆敢在这时候闯出去,更没想到闯出去看遍他满身的女人会是她,苏太后送过来祸害他的哑后代人。
“来人,带舅姥爷下去歇息。”
深怕本身叫出声,从速用手捂住嘴,正想悄悄回身拜别,没想因为她转得急,恰好衣袖就将身侧就近的那扇屏风给绊倒。
因为太活力了,回房后,顺手执起一根棍子,往桌面上狠狠地敲击,力道太大,棍子头都击破了。
呼吸一下就变得紧窒,那啥……
盗汗刹时就从他额角处冒了出来。
虽恶整了云麒麟,内心还是相称愤恚,她都躲到此人迹罕至的北襄来了,刘氏还不放过她,实在是可爱。
抬首,深幽幽,如一柄利剪的眸光就那样笔挺扫了过来。
“是。”
一阵椎心之痛从脊背处袭来,那椎痛垂垂向满身每一个细胞伸展,分散,再痛入骨髓。
这一去,她就看到了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他正坐在澡桶边沿旁侧,身后的澡桶水蒸气云雾满盈,澡桶不远措置放着一盆炭火,炭火与澡桶里的水蒸气,炽热的汽流不竭四周乱窜,也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刚沐过浴的干系,那般容色,长发墨黑,在一片雪光与烛火交叉的亮光中,更加衬得一张脸美如冠玉,眉眼艳艳写不尽风华绝代,描不尽的玉色倾城,眼眸深处,有点点烛火光在腾跃,身边无一个服侍的宫女,仿佛都被他谴走了,统统统统都要他亲力亲为,苗条洁净的指尖握着干毛巾,密密的纤长睫毛低垂着,正在渐渐地不竭地擦拭着本身的身材,一遍又一遍,从他当真专注的神情,不讨厌其烦的反复行动,就不丢脸得出,这是个极其有耐烦的男人。
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