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气冲冲地去了屏风后泡凉水澡。
但事情还没完整查清楚,赵灵娃现在还不能死。
她由小红扶着,狼狈地跟在背面,看着龙厉跟秦长安并肩走着,从未转头,心中又酸又涩,很不是滋味。
龙厉虽没在第一时候救她,但好歹还晓得体贴她――她穿的是白裙,夏天的料子又薄弱,湿淋淋贴着身子,连里头的粉色抹胸都遮不住,一时候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遮羞。
秦铜脾气火爆,额头青筋暴起,已有发怒征象。“你不是护着她吗?如何会让她卷出去?”
赵灵娃那张仙气实足的脸上,有一刹时的错愕,她就算是秀才的女儿,比普通的女人认得字,能背几首诗,但比不上秦长安那么巧舌善辩。
一滴晶莹水珠从他额头的碎发滚落,划过他的脸庞,顺延着他性感的喉结,继而往胸膛滑下……
低下头,秦铜麻痹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感遭到秦峰搭在他肩膀上那双有力的手掌,一分分收紧。
北漠皇城,将军府。
“你有没有想过,过分爱洁也是病,得治?”秦长安转念一想,这养尊处优的男人岂止这一种病?他的缺点,就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赵灵娃主动提起带他们去湖边赏荷,说是要尽地主之谊,秦长安镇静地承诺。
龙厉那双锋利的眼,当然没遗漏她这么一个小行动,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软嫩脸颊,心头的暴怒公然停歇很多。
洪县赵家。
龙厉倒是目不斜视,将长袍披在秦长安身上,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即便她女扮男装,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瞥见她这幅模样。
但有一点,秦长安说错了。
赵灵娃这一落水,一旦龙厉跳下去救她,必然免不了身材的触碰,湖边里里外外都是人,救出来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别说在乡野小镇,就算是在皇城,这类不入流的伎俩是冒着毁掉本身清誉的风险,想让对方男人卖力的下下策。
她垂眸一笑,听着本身清冷的嗓音。“你无时无刻都能不被任何人、任何事影响,而窜改本身的决定,怪不得没人能威胁你、设想你,永久立于不败之地。”
“龙公子,求求您!大女人要淹死了!”小红跪了下来,哭丧着脸,吓得六神无主。眼看着赵灵娃整小我都沉了下去,白裙浮在水面上,场面格外骇人。
常日里一点也不娇柔的秦长安,在睡着的时候却有着兔子般的绵软、家猫般的慵懒……这些不自发透暴露来的特质,反而比那些经心假装的女人更能让他多看两眼。
龙厉一把扼住秦长安的手腕,眸光泛着无穷的冷意,长指摩挲过她的虎口,在她耳畔咬牙切齿地低语。“你不满足?”
赵灵娃低着头,失魂落魄地靠着车厢,那股子令人顾恤的风情,仿佛枝头上一朵在风中颤抖的梨花。
正想敲响门,但她侧耳聆听,感觉屋内非常温馨,一时被心中的猎奇鼓动,将眼睛凑到门缝里望出来。
秦长安把人救上来,放在桥上,小红哭哭啼啼地喊了半天,人还未醒来。
“龙公子为何要多吃莲子?”赵灵娃还真问了。
秦长安不说话,两指在赵灵娃的手臂穴道上用巧劲一推,再用藏在指尖的金针刺入她的皮下,没多久,赵灵娃就吐出几口水,恍恍忽惚地醒过来。
“赵女人,我表哥是个旱鸭子,刚才没能伸出援手,你可别怪他呀。”秦长安雇了一辆马车,让这对主仆坐出来,毕竟一起上那么多人看着赵灵娃,她再不管,真怕赵灵娃今晚回家就投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