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从皇上那边听到个动静,跟你的婚事有关。”
“靖王爷当然吃香的很,不过,你若不接管驭夫,大有男人情愿当你口中的软骨头。至于你说的入赘?”她顿了顿,赞美地点头。“是个好设法。”
被虞妃这么一问,她的心无声沉下,莫非北漠民风如此开放,真有男人能够不在乎她带个拖油瓶?再想想天子的确在表示她要跟明遥桥归桥路归路,却未曾提到快意,这类做法,其实在大户之家并不罕见,男仆人碰了卑贱的女子,一旦对方有身,家属常常用一招去母留子。
“郡主,虞妃娘娘请您畴昔。”身后追来一个宫女,朝她行了礼。
阴狠无情的靖王,恶名昭彰,善于用无数种残暴的体例刑求敌手,从不仁慈,但现在,却无关他是否残暴不仁,他像极了一个坏脾气又孩子气的男人。
龙厉病弱的模样仿佛还在面前,好似多走两步路就要咽气,但是一转眼,他竟成了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乃至在床事上非常凶悍善战,贪婪无度,如果早几年她能预感现在此景,她会不会直接把他阉了?
萧儒正色道:“你们两个,本来就是门不当户不对,他一个罪臣之子,又是入了娼门的戴罪之身,岂能攀附你?”
“纵欲的男人一个个都活不长,禁欲才是摄生之道。”她推开他,眼角上扬。“你真不是属狗的?咬的我浑身都是。”
虞妃正站在梅树前赏花,她三十岁,雍容华贵,身材丰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才盈盈回身,笑道。
她如有所思,没说甚么。
秦长安没推测这个在宦海上以朴重不阿闻名的太傅竟然会不认账,只感觉风趣极了,卑劣地勾起嘴角笑意:“太傅不是说我收纳后院人的行动惊世骇俗吗?对了,貌似还说我轻浮?”
此言一出,陈子友少有神采的脸上更是化开了色彩,他在皇宫各色美人见多了,就是没见过比秦长安还要敞亮的眸子,光是跟她对视,就让不近女色的他慌了阵脚。
“娘娘,我明天傍晚才回郡主府。”
她面色微变,实在搞不清楚天子在打甚么主张,只能噙着笑意持续问。“固然是不太婚配,但明遥毕竟是快意的亲生父亲。”
他攫住她的下巴,薄唇贴着她的唇,低不成闻地笑道。“秦长安,你若不是想要调教本王吧?”
更何况,他是个男人,是个爱欲很重的男人,他可舍不得放弃鱼水之欢的销魂滋味。
闻言,黑眸里刹时绽放了几丝光芒,随即又像是烟花般淡淡隐去,龙厉双手缓缓紧握成拳,他似笑非笑地问。“尝过我的滋味,这世上甚么男人还能入你的眼?”
龙厉眼神转为阴沉,将手里的衣裳丢到床下去,手掌几次流连在她白玉般的后颈上,他太喜好她斑斓的脖子,但现在他恨不得扭断它,他才气长命百岁――但转念一想,不可,没有她,就算长命百岁也太无趣了。
怕就怕,人算不如天年,她现在给本身留一条退路,龙厉如果能让她动心,她就认了。
秦长安早已养成风俗,每次入宫都会随身照顾一些小巧的物件,在皇宫里行走,免不了要跟后宫妃嫔打交道,这些东西也许不值钱,倒是皋牢民气必不成少的。
“天涯那边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想说这个?”
秦长安这才松了一口气,粲然一笑,轻描淡写隧道。“是啊,此事还没敲定,或许就不了了之了吧。皇上该不会是忘了,我已经有个儿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