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轻咳一声,主动化解当前的难堪氛围:“女施主,皇上也是为了您好,还是让老衲为你卜一卦吧?”
“我不记得时候了。”墨无忧照实相告。
赫连离渊嘴角抽抽,沉声道:“快说!”
“你怕甚么?”皇上挑眉道,“只是算个命罢了。”
方丈对她点头浅笑。
云亦扬听得一头雾水,迟疑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离渊大哥,翎儿她……是不是有喜好的人了?”
这句充满歧义的话,看似是皇上不经意间说出来的。
此时,皇上正和方丈说禅,往外一瞧便看到赫连离渊和墨无忧有说有笑的模样,不由微微眯起眼眸。
“……”云亦扬不好再诘问,“你们晓得那位公子带翎儿去哪儿了吗?”
家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让他们越听越急。
她方才还觉得夜冥想通了呢,没想到到最后还是把翎儿弄哭了。
然后回身也对方丈行了一礼:“大师好。”
“……”
皇上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更何况,朕和你已经配过生辰八字,并没说分歧。”
“我……我只是担忧,命格分歧,会害了皇上。”她义正言辞地说,“我可都是为皇上着想啊!”
“皇上,有些缘分,不成强求。”方丈捋了捋斑白的长髯毛,慢悠悠地说。
家仆做了几次深呼吸,尽力稳住呼吸,说道:“蜜斯哭了,哭得很短长!”
“无忧,来,趁此良机,让大师为你算一卦。”皇上向她走来,很天然地牵着她的手,向方丈走畴昔。
点到为止,并不说破。
墨无忧一脸难堪地说:“但是我没有把生辰八字带来。”
家仆迷惑地望着这个陌生人。
“奇了,奇了。”大师捋了捋长髯毛,神采间闪过一丝迷惑。
“说!”赫连离渊的话简短有力。
“大师,有甚么题目吗?”皇上猎奇道。
若不是早就晓得这个天子阴阳怪气,城府极深,她还真信了他的话!
“那就更不消算了啊!”墨无忧理所当然地说。
她张了张口,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墨无忧嘴角抽抽,甚么叫做他压着她?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想到这个,墨无忧不由浑身一凛。
也对哦,他们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境地,怎会不配生辰八字呢?
皇上深深地盯她一眼,缓缓道:“这个简朴,苏公公,传相爷。”
墨无忧的心也不由格登一跳,这位大师不会那么神,看出她不是真正的墨无忧了吧?
大师拿到她的生辰八字后,又为她看了面相和手相。
“你感觉,夜冥是不是翎儿的良配?”赫连离渊转头望她。
云亦扬心中焦灼不安,收罗他的定见:“离渊大哥,我想去将军府看一下翎儿。”
方丈看到他分了心,也停了下来,顺着他的视野望去。
“如何哭了?”云亦扬焦心不已,“她在哪儿?”
固然这个比方挺得当,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如何就那么欠揍呢?
“没甚么,只是看看你命里缺甚么,然后让大师帮你化解一下,佑你一年安然。”皇上一本端庄地胡说八道。
赫连离渊沉吟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皇上,我丰衣足食,甚么都不缺,就不消算了吧。”墨无忧想要摆脱他的手。
相爷不敢相瞒,照实相告。
墨无忧不由扶额:“夜大夫现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