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惜颜正端着茶杯,渐渐喝着内里的茶水。
莫成绍的这个发起,还真是让柳惜颜有些措手不及。
莫成绍构造了一下说话,“远在外省的时候,我就传闻你们柳家几个月前前后出了好几条性命案,先是我那薄命的外甥在回京途中被人斩杀,就连相爷和我那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的mm也丧生在一场大火当中。作为兄长,总感觉mm和外甥死得太冤。以是想趁此次回京述职,给柳家亡魂做一场超度的法事,不知惜颜可有甚么贰言?”
“娘舅无需自责,听闻娘舅被调回了都城,作为长辈,本该是我提着厚礼去府上看望娘舅和舅母才是。”
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娘舅有甚么话,无妨直说。”
提到圣王殿下,莫成绍非常天然的提了口,问柳惜颜,“不知王爷现在那边?”
“是如许的……”
柳惜颜笑了笑,“自从我六岁那年被师父接出相府以后,对曾经在相府糊口过的点点滴滴,印象确切不深。”
莫成绍昂首看了她一眼,“实在明天我带着你舅母和表妹登门,是有一件很首要的事情想与你筹议。”
“哦?做法事?”
既然莫成绍一家非要打官腔,柳惜颜也有样学样,渐渐坐下来陪他们一起玩。
交来回回客气了好一会儿,莫成绍总算将话题切向了重点,“惜颜,实在你小的时候,我是见过你的。”
听莫成绍提起小时候,她眉头悄悄挑了一下,放动手中的茶杯,故作猎奇的问,“大抵何时?”
“当时的你,应当只要两、三岁吧。有一次我受命回京,趁便去相府看望相爷和mm,我刚进相府大门,就与在院子里跑得正欢的你撞到了一起。”
莫成绍叹了口气,“真是物是人非啊,当年我回京看望mm的时候,她和柳相爷还好好的。不想一别数年,曾经的故交,现在却已经分开了人间。惜颜……”
柳惜颜道:“实不相瞒,法事甚么的,早在父亲和姨娘他们出事以后,我就已经派人请法华寺里的和尚帮手超度过了。”
柳惜颜客气的回道:“王爷并不晓得娘舅和舅母明天会带着双双表妹来府上看望,他一大朝晨就带着侍卫出了门,大抵要晌午才会返来。”
莫夫人笑着接口,“你年纪还小,不懂这些也不奇特。你娘舅的意义是说,你父亲另有你姨娘及哥哥都是非命的。非命之人,灵魂到了阳间以后没法再投胎转世。唯恐他们积怨太深,请和尚念念地藏经,做一场法事,好让他们的灵魂得以安眠。如许也能投胎转世,重新做人。”
莫成绍拍了拍大腿,“唉!都怪我出门之前过于莽撞,来府上拜访之前,应当写一请拜帖的,真是失礼了。”
柳惜颜心说,公然来了!
说完,莫成绍大笑了两声,“许是阿谁时候的你年纪太小,现在这件事都畴昔了那么多年,不记得这段旧事,倒也不算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