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娘叹了一口气,问道:“宋姐姐,你别往心上去,我只是想问问,本来女人一向住在景秀园,如何俄然换了勿园?”
那妇人答复道:“我夫家姓宋,端姑姑不要客气,唤我一声梅枝就是。”
安抚了宋嬷嬷,顾夕颜对着端娘打了一个哈欠:“端娘,我骨头都快被那马车颠簸的散了架了……”
公然,一旁顿时就有人在那女子的榻前放了一个团垫,顾夕颜立即跪在了那团垫上,喊了一声“母亲”。
端娘“嗯”了一声,不解地望着顾夕颜。
端娘大窘,支支吾吾的不好说甚么。
端娘听得脸都绿了:“堂堂的翰林府,竟然……”
顾夕颜解释道:“就是糊口费从甚么处所来?”
柳儿走到正屋的台阶下禀道:“夫人,二女人返来给您存候来了!”
顾夕颜和端娘跟着柳儿进了院子,院子是四方形的,中间是几两株参天的桂树,靠壁是抄手走廊,把两株桂树包在了中间,走过了抄手走廊,是一个月洞门,门口铺着鹅孵石,已经被踩的光亮圆润,很顺滑。上了鹅孵石的道朝里走,内里是一个花木扶苏的小花圃,五彩缤纷开满了花,香气浓馥,色采斑斓。花圃劈面,是一幢n字型的修建,正屋有五间,摆布配房是三间,都是粉墙红漆,绿窗白纱,正房的屋檐下挂着一排鸟笼,内里的八哥、画眉正高低雀跃,委宛啼叫,一派朝气盎然的勃勃气象。
顾夕颜点了点头。
宋嬷嬷听端娘这么一说,有点不欢畅了,说:“mm不当家是不晓得柴米油盐贵,这么大的一个翰林府,那里不要用钱。您是不晓得,我们女人进门的时候,帐房里连一两银子都支不出来,要不是女人拿了陪嫁的出来使唤,这府里上高低下都要喝秋风了!”
端娘也接着给顾夫人行了叩首礼。
她下午晕车,又因为要见小顾夕颜的家人有点严峻,底子就没有食欲,勉强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倒是顾夫人,吃得津津有味。瞥见顾夕颜只吃了几口,微微一笑,没有说甚么,到是搞得顾夕颜非常不美意义,解释道:“我,我有点晕车!”
宋嬷嬷一听,闻音知雅,立即告别了。
“糊口费?”端娘沉吟,“女人问的是月例吧?”
宋嬷嬷笑道:“mm是不晓得,四年前江南郡的崔宝仪崔大姑到京里来开女学,看中了贵妃娘娘住的景和园,请了方侯爷出面跟老爷说,老爷碍着情面,就承诺下来了。崔大姑的女学这两年在京里开的红红火火的,就想把园子再扩大些,景秀园恰好挨景和园,两家原也是一处院子,跟夫人磨磨蹭蹭了大半年,夫人实在是没体例,只好把景秀园也租给了崔大姑。二女人要返来,夫人也内心嘀咕了半天,可和那崔大姑签了五年的合约,未到期也不好撵人,只得委曲委曲二女人了,等过了年,远香湖边的柳亭到了期,到时候再跟夫人说说,搬到那边去住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