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抖擞了一下精力道:“但愿皇兄早日抓住真凶,替秉儿报仇,如此才气还他明净,要不然,就算你我信赖,也难逃世人唾骂。”
“禀陛下,岳王殿下就在背面,应当顿时就到。”
萧翊时笑了笑:“朕让你拿着就拿着,皇叔的目光向来不错,这发簪很合适男人佩带,插上让朕瞧瞧。”
乔梓又安慰了他几句,说了几句笑话,萧翊川总算神采镇静了些,也会开起打趣来了:“小乔子,你我也算是投缘,不如你就到我安王府来吧,我给你封个大总管做做,固然不及皇兄那边的大总管威风,但胜在安逸。”
乔梓的心口又不听话地怦怦乱跳了起来。
他环顾四周道:“如何,皇叔还没返来吗?”
骏马疑流电。
他的手抬了起来,在她束发的发冠上轻抚了半晌,凝睇着乔梓的眼中仿佛又是一片情义绵绵。
一溜儿小跑追上了萧翊时的马车,乔梓从窗口往里一瞧,她和萧翊川在那边忧心忡忡,而萧翊时却非常落拓得意,手里捧着书,偶尔还逗弄一下那只被关入笼子的雪兔,仿佛浑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
快到城门口时,萧承澜过来拜别,他这阵子因为养病一向住在城外别庄。
萧翊时这回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隧道:“是吗?朕如何瞧见你老是看他?莫不是也为他的风韵倾倒?”
萧翊时啧啧两声:“皇叔也太太吝啬了,弄了这么一个残品来乱来你,扫了吧。”
乔梓乐不颠颠地走到他身边,不甘掉队地拍起马屁:“陛下真是真龙下凡,所向披靡,尘寰的猎物只要乖乖束手就擒的份儿。”
“过来。”
乔梓面上一红,呐呐隧道:“主子……主子只是多看了几眼罢了,下次主子必然眼观鼻鼻观心,不为他的美色所诱。”
萧翊时一勒缰绳,在亭子前站定了,内里等待的人都迎了上来,乐呵呵地恭维着,甚么“陛下英姿勃发,不愧是北地之鹰”,“陛下满载而归,今晚大伙儿都有口福了”如此。
萧翊时拿起发簪,在手中把玩了半晌,俄然递到了乔梓面前。
“是吗?”萧承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本王本来还想让你看看射杀猎物时的英姿,可惜让那小子扰了兴趣。”
“别杀我……皇叔……别杀我……”
乔梓心中一动:“王爷不是在拿主子高兴吧?主子可要当真了。”
萧翊川坐在中间,神采惨白,呼吸声中带着异音,乔梓担忧他犯病,连连安慰:“王爷,小孩子的筋骨规复得快,过几月又是活蹦乱跳的,你也不要过分担忧,谨慎本身的身子。”
萧翊时面无神采隧道:“如何,你敢收皇叔的,却不敢收朕的吗?”
萧翊时轻哼了一声:“朕晓得,这厮最会装模作样,那日洛阳花会,他和我们三个齐名,明里一派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模样,暗里却拉拢过昱墨和青衣好几次。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对你示好,不晓得葫芦里卖得甚么药,你还是谨慎为上。”
“如果我……不让他去就好了……”萧翊川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为甚么……连一个十岁稚儿都不放过……”
乔梓在原地呆了半晌,终究回过味来,莫非这岳王殿下是个断袖,看上她这个小寺人了不成!
还没等侍卫的话说完,马蹄声又响了起来,有人从林子里惶恐失措地跑了出来:“陛下,陛下大事不好,小寿王殿下他……他从顿时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