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梓大喜,面上推拒着道:“主子不要,留给陛下突入国库,也能替大晋百姓做点功德。”
那雪兔被闷在怀里,支棱着一双浅玄色的耳背,看起来有些傻愣愣的,乔梓接过来抱在怀里,抚摩着那柔嫩的兔毛,心花怒放。
“如果我……不让他去就好了……”萧翊川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为甚么……连一个十岁稚儿都不放过……”
乔梓护着兔子一闪身,警戒隧道:“陛下,这兔子还太小了,请恩准主子替陛下将养一阵,肥了再烤也不迟。”
萧翊时笑了笑:“朕让你拿着就拿着,皇叔的目光向来不错,这发簪很合适男人佩带,插上让朕瞧瞧。”
他环顾四周道:“如何,皇叔还没返来吗?”
马德翻开了帘子,萧翊时的声音从内里冷酷地传了出来:“皇叔自便,只是皇叔既然这身子已经大好,就不要闲云野鹤了,还请多来助朕一臂之力。”
乔梓又安慰了他几句,说了几句笑话,萧翊川总算神采镇静了些,也会开起打趣来了:“小乔子,你我也算是投缘,不如你就到我安王府来吧,我给你封个大总管做做,固然不及皇兄那边的大总管威风,但胜在安逸。”
“陛下放心,主子对陛下忠心耿耿,他再来示好都不能撼动主子分毫,更何况主子有陛下的真龙之气护着,不怕他。”乔梓大义凛然。
萧翊川沉默很久,长叹一声:“我只恨我这副残破的身子,不能远走天涯,再也不消见到这骨肉相残的血腥。”
“早晨烤了兔肉吃。”萧翊时板着脸道。
萧翊时这回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隧道:“是吗?朕如何瞧见你老是看他?莫不是也为他的风韵倾倒?”
“不成能,”乔梓斩钉截铁隧道,“陛下不成能会做出这类事情来,必然是有人要用心谗谄陛下。”
她的语气竭诚,萧翊川愣了半晌,惨白的脸上终究有了几分赤色:“你……真的如此以为……但愿皇兄不要孤负你我……”
这话如何听起来有股酸味呢?乔梓莫名其妙,只好叩首谢恩,萧翊时这才对劲了:“明儿拾掇得精力点,随朕上早朝。”
萧翊时面无神采隧道:“如何,你敢收皇叔的,却不敢收朕的吗?”
乔梓有点摸不透圣上的心机:“陛下那叫言简意赅,比他有气势多了。”
“是吗?”萧承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本王本来还想让你看看射杀猎物时的英姿,可惜让那小子扰了兴趣。”
“那会是谁?现在放眼大晋,另有谁能与他对抗,能称之为他的敌手?”萧翊川辩驳道。
萧翊时拿起发簪,在手中把玩了半晌,俄然递到了乔梓面前。
寿王府上的那匹小马驹已被侍卫击毙,从马掌中搜出了一枚细如毫毛的金针,那金针藏得埋没,行走中垂垂嵌入马蹄,乃至于小马驹负痛将萧秉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