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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梓的呼吸短促了起来,无边无边的悔意涌上心头。

“陛下,我错了。”

萧承澜走到榻旁坐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这几日你要辛苦一些,等回了京,本王便好好替你补补身子。”

鸳鸯和花盈进了马车,细心地替她擦脸梳洗,又端来了一碗粥,一人扶一人喂,想让乔梓填点肚子。

她回绝了萧翊时那么多次,想必当时候他的心必然是在滴血吧?

萧承澜的指尖沾了沾那泪珠,放在舌尖舔了舔:“你哭甚么?他的祖父抢走了我父王的江山,逼死了我父王,害我一人孤苦伶仃、轻易偷生,而他,抢走了我苦心运营多年的运营,你该为我哭才对……我要一件件地把他的东西都抢过来……他的江山……另有他的心上人……”

萧承澜的脸一沉,拽住了她的手臂:“这世上敢对本王如此无礼的,只怕只要你一个。”

侍女们如蒙大赦,飞一样地退到了内里。

一见到马队,村庄里的人都出来了,非论青少老幼,都向萧承澜跪下施礼,乔梓看得内心一惊,莫非……这渔村都是萧承澜的人?这是他在大晋暗中培养的据点?

“乔梓,你看看,你敢再绝食,我让他们都替你陪葬!”

萧承澜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展开眼来看向海面:“你看清楚一点,这是甚么处所,此处地形俨如漏斗,一面朝海,双面环山,只要一条小径可表里连通,每逢大潮汛时,海水上涨将会将全部渔村全数泯没,今晚萧翊时领着他的禁军到了此处,亥时三刻便是他的丧命之时!”

他的手指带着凉意,悄悄地在肌肤上摩挲着,令人毛骨悚然。

有人策马从小道赶了过来,到了萧承澜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萧承澜的神采一变,将几个部下叫过来商讨了半晌,便走到了乔梓身边,兴趣勃勃隧道:“走吧,本王带你去看海。”

“和你看海,实在太倒胃口,”乔梓假笑了一声,自顾自地朝前走去,“我还是找个处所睡一觉吧。”

“多亏当时候萧翊时去了南夷,让本王有机遇在都城布下了天罗地网,此次他一出京,这都城便由不得他做主了,”萧承澜矜持隧道,“他对峙不肯纳塔琪儿公主入宫,伯纳族被下了面子,早就和他面和心分歧;他杀兄弑母,萧秉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的亲信精锐都被他带走到了渔村,京中守备空虚,只要他的死讯一到,我领受都城易如反掌。”

乔梓实在有些不明白了,萧承澜费了这么大的劲,让乔楠打入了伯纳使团,将她抓来到底有甚么用?莫非真如他所说,他对她日思夜想,然后掳了她一起出海到一个不着名的海岛过日子?他不会是脑筋有病吧!

“既然你都晓得了陛下调了北甲军来,那就该晓得陛下不会等闲涉险,”乔梓强自平静,“你还是绝壁勒马,早日转头是岸,我能够替你向陛下讨情……”

“乔梓……小乔子……”萧承澜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放心吧,他必然会来,我把你贴身的东西一件件都丢在了路上,只怕他现在都将近被气疯了……”

乔梓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马车闲逛着在赶路,她冷静地盯着车壁,一声不吭。

萧承澜也不回嘴,只是拽着她的手臂一起大步而行,不一会儿便到了那绝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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