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恰好站在了灯光照不着的暗影处,看不清楚面貌,身上却模糊披发着一股煞气。
梁大蜜斯没了兴趣,白欢鸣和杜飞也懒得再对着罗欧冷嘲热讽,一起陪在身边寸步不离,仿佛一副护花使者的架式。
赭衣青年渐渐渡着步子,走到几人跟前,傲然看着白欢鸣和杜飞。
“哼哼……关头时候走散?”白欢鸣收回鄙夷的鼻音,“罗公子真是不失时机呀。”
梁如玉和张娇娇吓得是花容失容,相互搂着身子颤栗。
“你呢?”赭衣公子面无神采地看着杜飞。
“仗着家里有两个臭钱就显摆,敢动我张傲的朋友,我看你俩是活腻味了吧。”
赭衣青年看上去二十多岁,面如冠玉,赭衣华贵,风采涓滴不减色于白欢鸣,乃至神情中透着一股甚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傲然之色。
张傲?
白欢鸣额上出了汗,正在想着对策,杜飞却没瞧明白,仍然放肆道:“你他妈谁呀敢这么嚷嚷,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杜飞退下!”白欢鸣吓得从速喝止,顿时换了一副面孔陪笑道:“我这朋友嘴臭,张公子您别见怪。”
“就是他们?”赭衣青年面无神采问道。
“罗公子,刚才你去哪儿了?”白欢鸣神采有些愠怒。
罗欧也追了上去,见着梁如玉体贴道:“你没事儿吧。”
“你是谁,报上名来。”赭衣公子傲然看着白欢鸣。
户部尚书张栋辰家的的至公子,不就是叫张傲吗。莫非是他?
赭衣青年语气淡淡。
见着心上人分开,两人又狠狠地踩了两脚昏迷的公子哥,这才一脸不甘地追了上去。
“你爷爷我是龙游古玩的杜飞,吵嘴两道都得给我家面子。如何着,打了你朋友,不平是吧?”杜飞较着不如白欢鸣看得清兆头,说话时还带着一股桀骜。
白欢鸣倒吸了一口寒气,惊的汗毛乍起,自个儿家虽说在都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再如何比,也不成能跟正二品的户部尚书比,就算是本身父亲白鲁民遇见这位公子哥,那也得陪着笑容相迎,何况是本身。
“两位公子,还是算了吧。”梁如玉见着这外埠公子哥已被打晕,恐怕把事情闹大了,这才出口制止。
张傲眼中已经含着杀意,阴戾地盯着两人。
“走散了。”罗欧内心苦笑。
两人见着罗欧一副弱不由风的样,鄙夷之意更盛。
白欢鸣模糊听着有些耳熟,细心一想,不由大吃一惊。
明天到处张灯结彩,冷巷里也是灯火透明,一眼就瞥见刚被那位打的公子哥,就站在这群人中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正瞪眼着前来的几人。
罗欧淡淡一笑,也不辩白。
张傲但是出了名的飞横放肆,不但是户部尚书家的纨绔膏粱,另有一个身份是黑道上的青帮香主,吵嘴两道都得让他三分。特别好色,凡是他看上的美女,不到手是不会罢休的,难怪跟这个一神采狼相的华衣公子走在一块儿。
“不可,他竟然敢非礼你,我非宰了他不成!”两人更加的豪气干云。
杜飞这才发觉到不对劲,一时候也吓傻了。
他很清楚张傲的暴虐,常常是言出必行,说要你半夜死你就活不过四更,绝对不是嘴上说说罢了。富豪家的公子又如何,说要弄死你就弄死你,青帮本来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