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个总商李继贤和周凤超倒仿佛没事儿一样,一脸的无所谓。
“去看看府库吧!”
李绍摸摸后颈,意味深长道:“不晓得我李绍,是不是也是这个了局呢?”
李绍问胡兰贵:“你晓得吗?”
胡兰贵忙回:“回大人,银库共有纹银三百七十四万八千二十六两三分三厘。”
见着本身的亲信说了句公道话,李绍也不再说甚么。一边看着灵石一边点头。
李绍打断他:“你就是说,或是接驾、或是黑钱,这些钱都花出去了?”
这话一出,林如恭低头不语,胡兰贵急得直使眼色。
其他小盐商则规端方矩的,一言不发。
李绍道:“盐运使司这差事不好干哪,本官上任前,听了很多很多盐务上的掌故,听得我是战战兢兢呐。传闻圣祖时有个大人,叫做张诏?”
林如恭不慌不忙道:“大人,这事儿皇上晓得。皇上御宇至今,已经四次南巡。圣天子体恤万民,天然是一分一厘的灵石也不消处所官的。接驾办差的事,都是盐商们协同办的,大伙不分相互,现在“务本堂”这三字匾额,还是皇上第三次南巡时的御笔。”
“至于捐输……捐多少,出于志愿,各凭公心。”
务本堂不是官府的,而是盐商的,雨杭盐务互市港口结合办公处,也就是盐商讨事的处所。
李绍点点头道:“是啊。这在我朝但是驰名的大案。现现在呢,那就得数前任雨杭盐运使司海峰海大人了!”
林如恭沉吟道:“大抵有三四百万两。”
军饷吃紧,宣正天子立即想到雨杭盐运使司海峰,想让他先从这运库调一百万灵石来济急。照理说,账面上有一千万灵石的运库,调出个百十来万,不是难事,可海峰不但白手来到皇城,还他杀了!
李绍点点头,不再说甚么了。
李绍盯着白如海,很久不语。
来到大门处,呈现了一个钥孔,林如恭取出钥匙,塞出来转了三圈,接着李继贤和周凤超上前,也取出本身钥匙转了一圈,然后是胡兰贵用钥匙依法施为。最后,白如海上前,塞进本身的钥匙。
“这么说,能存着三四百万灵石,也就很多了?”
这运库到底另有多少灵石?李绍模糊有种不祥预感。
一队绍车从水弈庄出来向东,出了大东门,径直往南走。
到了陈家湾一个八字形门楼前,肩舆停下。李绍昂首一看,门楼上嵌着一组精美的砖雕,上面一个匾额,楷书三个大字“务本堂”。
……
钥匙转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密门。
罗欧看着李绍,明面儿上的事情公然还得靠他,多会说话呀,一来就把盐商给震住了,有勇有谋,决定多给他一点时候,罢休让他去做,如果摆不平了,本身再来帮他清算。
世人惶恐无语。
李绍哈哈大笑,一干盐商大气也不敢出。
罗欧内心一叹,这位白如海白总商,不简朴呐,真敢说!
李绍持续:“总商们看不起张盐院,不肯交税,这税课不完,圣祖爷恼了,说雨杭的盐税,如何还交不上来啊?最后这位李大人无计可施,情急之下,厥后如何着了?”
“这是甚么处所?”李绍迷惑。
李绍转头,不满地问:“大抵?”
李绍看着白如海:“白总商,你说会不会?”
林如恭睁大了眼睛,非常惊奇:“大人,下官来雨杭这么多年,从未传闻过运司衙门有上千万两的官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