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相聚到第九日,这晚月下畅谈一番后,黄药师向尹治平道:“算来我们已在此相聚了九日,九为数之极。我知你另有事要办,便未几担搁你了,我们明日便就此别过罢。”
此时船正在荆州境内的长江段,不日过荆州,往三峡而行。荆州在唐时叫作江陵,李白曾写过一首有关此段水路的诗作名篇,叫《早发白帝城》,诗曰:“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李莫愁道:“这首诗实在与《早发白帝城》乃是前后所作,是李谪仙被放逐还未得赦时,路过三峡而作,诗便名《上三峡》。世人多知《早发白帝城》,而不知此《上三峡》。诗曰‘巫山夹彼苍,巴水流若兹。巴水忽可尽,彼苍无到时。三朝上黄牛,三暮行太迟。三朝又三暮,不觉鬓成丝。’此诗中表情可与以后所作大为分歧,满是凄苦之意,写得也尽是行路的艰巨。”
他宿世固然是宅男,在家里宅惯了,但在这没有收集、没有电脑,没有统统当代化产品与享用的天下里。他要宅在家里干甚么,莫非整日除了练功,就是跟李莫愁滚床单?
黄药师道:“那也好办,你现在就立马叛出全真教,然后拜入我的门下。我们师徒两个便能常常相聚,整日把酒言欢,岂不快哉?”
可朝发白帝,暮到江陵之事虽非常有,但平常隔日也便能到,可见顺水行船之快。而眼下尹治平与李莫愁倒是顺水而上,溯江而行,这一千二百里的水路便行得颇慢了。特别驶到西陵峡,进入七百里的三峡水路后,走得便更加慢了。
黄药师瞧了李莫愁一眼,道:“这般小辈,她若不是自来寻死,我自也懒得理睬她。”
六脉神剑、北冥神功、凌波微步,这三部绝学如果真在大理,那他不管早去还是晚去,也都在大理,不会跑了。如果不在,他不管早去还是晚去,也一样都是找不着。
诚恳说,黄药师的这个发起,刚才确切非常让贰心动了一下。他并不喜幸亏全真教里待着,也不喜好做个羽士。常日也经常会想,该如何样分开全真教,可总没有甚么好的来由、借口跟打算。
尹治平去大理的究竟在也不要紧,不说担搁这么几天,就是担搁上一年半载的也不要紧。
尹治平拱手告别道:“那便后会有期。”
尹治平听罢李莫愁念了这首诗,道:“听这诗中之意,瞧来我们这段三峡水路,可也有得走了。”
李莫愁道:“我们可未被贬斥放逐,表情是大为分歧的。沿途赏看风景,那也是不觉凄苦的。”
两船越行越远,可黄药师的箫声却似未曾减弱,仍如响在耳边普通,直到两边的船都已相互望不见,曲声方减弱,终至不闻。
尹治平细思一番,加上他宿世所知与本来尹志平的影象,也不晓得李白除了那首《早发白帝城》与三峡有关外,还另有一首写三峡的诗,点头道:“不知。””
这日行进三峡,尹治平与李莫愁站在船头,赏看两岸高峡的风景。
但全真教人多势众,黄药师也一定能护得他全面。并且郭靖与全真教的干系也很好,再加上郭大侠的大侠气一犯,那绝对也是会站在全真教一面,跟老丈人作对的。
黄药师见他点头未应,微微一笑,却也并不在乎。他这一句话,实是半真半假,尹治平如当真肯转投入他的门下,能得这么一名佳弟子为传人,他天然是非常欢畅。可连他本身心中也晓得尹治平九成是不会承诺,以是这随口一说,还是打趣的成分家多。见尹治平不该,自也就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