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员娘家,本日做七十大寿宴,那厨房里头甘旨好菜多的数不堪数,要不是你这小子,我今儿便整日呆在那了。”
“哎哎不说了,说的心烦,你且先运功自行保养,我去讨些甘旨来。”说罢便起家拜别,留下断云铁一人怔怔发楞。
“也罢,这几日我便帮你密查密查真假。”
“这夷陵,事无大小,也满不过我,吃你几笼包子馒头,总归是要还的,没想到你是那老不死的徒儿。”老乞丐仿佛想起了甚么。
“倒不见得那伤你之人有多高超,你与他本在伯仲之间,只是你这傻小子中了极烈的迷药,余毒未尽,又愣头愣脑的强交运功拼杀,还极力与人硬拼掌力,纵使不被别人所伤,也必元气耗尽,虚脱而亡。”
“总会有蛛丝马迹,归正老叫化整日无所是事,定会寻得的。”
“这老东西收了你这么个浑厚诚恳的徒儿,武功也马草率虎,倒也算的是件幸事。”
“这乱世,哪有安居之所?除非象我等这般与世无争的老不死样。”
“忸捏……”
断云铁恍恍忽惚中,只感觉满身滚烫,如置身蒸笼当中,又觉体内真气乱蹿,似有一股真气由后心凶涌而入,再游走于满身奇经八脉,断云铁吐出几口於血,便又昏睡畴昔。
“你还得带我去见那老东西呢,不承诺,我便不予你寻那小妮子。”
“依山傍水,溪涧流水,山郊野林,真是个雅居之地,比之家师,前辈才是清闲欢愉啊。”
“怎地我伤的如此之重?倒没想到那斯掌力有这般历害……”
“莫来这般多繁文缛节,那晚我一则不想露了身份,免得惹这是非,二则也不知你与那女子有这般渊缘,早知一并带走了。”
“你身子衰弱的紧,再行保养些光阴方可走动。”
“前辈,家师十多年未曾在江湖露面了,但是认错人了。”
“我若救得那小妮子,又如何措置?”
“前辈,此话……”断云铁听的一头雾水,心中又担忧起来,难不成这是徒弟的仇敌,难道又入虎口?
“这几日,我把梁茂仲府中高低翻了个遍,却无那小妮子的踪迹,便连那把梁茂仲也不见人了。”
老乞丐又开口笑道:“你小子醒的倒也快,没真看走眼啊,我原觉得你年纪悄悄,却要似我这般去要饭了。”
“倒也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
见断云铁点头称是,他又有些愤怒的连声说道:“偏你习这老东西的沉瞑内功又分歧,那怕力不如人,亦能靠后续之力取胜,此消彼涨,当年我三番五次的落败,便是吃了这亏。”顿了顿又道:“然这老东西悟出这般不讲理的武学,也确切了不起,我自叹不如,甘拜下风。”
“你说的是那晚……席间那女子吗?”
“不怕小妮子又入虎口?”
“前辈……是使刀的?那日我模糊记得……前辈也是以掌退敌的啊。”
“你徒弟那老东西最了不起的武学成绩,便是自创这空瞑心法和沉瞑掌,习空瞑心法者,日复一日,内力生生不息,配于沉瞑掌,厚积薄发?,势大力沉,掌力如江河之水源源不断,越战越勇,那怕战得力竭,也复原的极速,此番似你这般,若换了别个,只怕没数月光阴是下不了床的,端的不是讲理的一门武学,那日若不是你中了迷香,也不见的会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