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微露的晨光氤氲着群山,满山遍野的树稍上皆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地上的草尖沾满露水,晶莹剔透。
“那我便先行一步,贤弟,后会有期。”说完便飞奔而去。
断云断念想这杨不凡单独一人到处乱闯,怕是与他父母有关,摇点头,也懒得细想,又想到杨不凡未习过武,体质孱羸,因而便脱下本身的外套,盖在杨不凡身上,本身则盘腿端座,凝气凝神,运起玄功,清空邪念,渐入空瞑生元之境。
“你……”
又奔了数里,断云铁才慢下身形。
“驰驱整日了,贤弟早些睡吧。”
次日,杨不凡早早便醒了。
蓦地间,只听得杨不凡呼吸变得短促了起来,还叫出声来:“娘亲……救我!我不去……爹爹……不去……不去。”虽是梦话,却也叫得有些苦楚,令人动容。
“唉!你这帮狗主子又安知我的情意?”杨不凡叹了一声,顿了顿又道:“要我随你回府亦可,只不过,你须应得我一件事。”
足过了有一柱香的时候,杨不凡才缓缓开口说道:“狗主子,我恨不能食尔肉,寝尔皮……”三名军官只是唯唯诺诺的伏在地上不敢答话。
“贤弟,我整天驰驱,有上顿没下餐、又风吹日晒的,终不是好归宿……”
断云铁见了,心道这小子哪来这般多的花样。本身草草便洗漱结束,待明白也吃饱喝足,二人便出了小山岭。
“郡主言重了,自你走后,主公日夜思念,现已病卧在床,望郡主开恩,回府拜见主公。”
颠末一晚保养,断云铁已是容光抖擞,精力抖擞,不由豪情大发。
二人又清算好承担物事,来到一条小溪流边上,明白马便自顾在边上吃着青草,杨不凡从承担里拿出一个锦盒,从中又取出一支细柳枝,再翻开另一个小盒,用这细柳枝沾了些药水,用牙齿嚼了几次,又用河水仔细心细的洗漱。
“你这斯恁地难缠,你可晓得,我若随你回府,我却又是生不如死。”
“贤弟……,你的情义为兄心领了,只不过……”断云铁欲言又止,堕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