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归正他也插翅难逃。”
命在朝夕之际,断云铁迷含混糊见一团灰影疾射而至;但听“蓬蓬”两声,那邱护法顿时如断线鹞子般倒飞了出去,那灰影一把抱起断云铁,一个掠身,转眼便消逝在黑夜当中。
乞丐二话没说,两手各抓起一个塞进嘴里,咕嘟咕嘟囫囵吞枣般地往下咽,连续吃了七八个,又买了几笼,坐在乞丐边上也大口啃起馒头,未几时,断云铁与那乞丐便把馒头铺子的这七八笼包子馒头尽数给吃了个精光,又取了水袋给递给那乞丐,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
断云铁经方才一试,已心中稀有,当下计上心来,骂道:“怕我挣扎,便再绑紧些,这般疏松,小爷倒不痛快了。”
吃饱喝足,这乞丐只望望断云铁,笑着并不说话,断云铁一天一夜未合眼,心想先到堆栈养好精力再赶路不尽,断云铁又取出些铜钱给了那疯丐,回身便进了堆栈。
梁茂仲大喜道:“梁某谢过邱护法,今后若得入教,必然鞍前马后、经心极力。”
“这藏龙卧虎之地,倒不成小觑,我教根底大多在北方,这也是教主苦心积虑要立南舵的初志,这夷陵,倒也是个首要之地,今得梁兄互助,万般皆事可谓事半功倍,他日我定然引见舵主访问梁兄。”
上座的,想必是血焰教的邱护法,此人四十高低,唇上蓄胡,一袭白衣,身材矗立,倒也算是气度不凡。
进到林中只行得几步,便见林间飘出阵阵迷雾,断云铁觉得是林中湿气使然,可越往前走迷雾越浓,吸进后还觉的有丝丝暗香,觉得这是花香,未觉有不当,还用力吸了几口,嗅了嗅,再行几步,顿觉一阵炫晕,暗叫不好,赶快闭气,纵身跃出迷雾,哪知这一提气,又觉头昏脑涨。
“这孙头领端的是神通泛博,足知多谋,竟给他凑趣上了护法。”
那邱护法高低打量那少女,只见少女一双清澈敞亮的美目,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白净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樱唇如花瓣柔滑欲滴,更有窈窕小巧的身材,顿时令他魂不守舍,嘿嘿笑道:“如此美人……故意了,故意了。”
断云断念中猛地一征,本来又是这血焰教,只怕要凶多吉少了,又催运玄功,丹田当中空空如也,可见药性还未过,当下解除邪念,闭目运起空瞑心法,凝神聚气,过的半个时候,丹田之气渐盛,再以意引气,游走满身头绪,又过半个时候,但觉功力已规复几成,用力一挣,这铁索还是纹丝不动,只收回一阵哗啦啦的声音,那几名保卫见状,笑道:“别吃力挣扎了,你中的但是骨香散,愣头愣脑的,当是花香不成,还边走边吸,哈哈。”
当下再不挣扎,又过半时候,感觉功力已规复七八分了,断云铁再一运力,身上铁索“咣”的一声,刹时全被绷紧,那两个保卫一下冲了过来,拿鞭便抽,叫道:“还不诚恳,再弄出声响,定要你皮开肉绽。”
未几时,便来到城郊野,未几时,行人渐少,见火线曲径通幽,路边树木林立,本是傍晚夕照倦鸟归林之时,却不时有飞鸟惊起,断云铁必竟初涉江湖,未曾多想。
邱护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南舵初立,诸事待兴,虽有肖护……肖舵主亲身挂帅,也是焦头烂额,听闻南蛮子的诸多门派妙手也多,又有前朝残军权势,非常毒手。”